“是我的错!是我把镜子女巫召来的!我害死了胡悦、非诚,害死了我妈!!!”何诗然形似癫狂,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然后突然吐出了一口血,软软倒地。
岳紫夕大骇,反应慢了半拍,还好谢承眼疾手快,伸手一捞,这才让突然发了疯的妹子免遭脑震荡的可能。
护士闻声赶了过来,谢承将人扶过去后,心里有点郁闷。
这一个个的,又是晕倒又是吐血,情况发展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不由看了岳紫夕一眼,见她神色凝重不安,不由开口问道,“我记得管家说,第一个死的胡悦,经法医鉴定,也是死于动脉瘤?”
“是惩罚。”岳紫夕语气沉沉的,“镜子女巫的惩罚。”
谢承提醒她,“岳小姐,你知道惩罚意味着什么?”
“做过亏心事,才会受到惩罚。”岳紫夕扯了扯嘴角,淡粉的樱唇有些失了血色,声音也轻了下来,“我知道。”
“那么你愿意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谢承道,“你和你的朋友,有没有……”他想了想,顾忌雇主的心情可能直接影响到后续的费用结算,不由斟酌了片刻,方才接着道,“什么‘不寻常’的经历?”
岳紫夕却再次缄默了。
谢承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提议道,“我们换个地方?”
医院着实不是一个谈心的好地方。
岳紫夕看了眼被推入诊室治疗的何诗然,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下了。
他们去了医院旁的咖啡店。
店内播放着优雅的纯音乐,角落卡座的位置十分幽静,适合聊天谈心。
岳紫夕坐在谢承的对面,眉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的沉默氛围,服务员呈上两杯摩卡。岳紫夕摸着咖啡杯精致的杯耳,轻轻地打破了沉默,“我们当时只是被吓坏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谢承却微微坐直了一些,心道来了。
岳紫夕低着头,一缕秀发自她肩前滑落,轻声道,“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们几个去雅南旅游,那天晚上我们玩high了,因为他们喝了很多酒,我只喝了一点,所以我就开了车……”
难道是酒驾肇事逃逸?
谢承暗暗揣测。
岳紫夕却接着道,“回酒店的途中,要经过一条很长的长桥,当时灯光太暗,等看到桥上还有人的时候,我看到那人爬到了桥索上,似乎想寻短见的样子,胡悦他们也看到了,我们都想去阻止他,但是……”
岳紫夕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懊恼道,“我错把油门当刹车,车子撞上桥索,算是间接把人撞下去了。”
谢承:“……”
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展开。
而岳紫夕还在继续说,“桥下是危潮江最汹涌的一段江域,我想下去救人,但被拦住了,非诚说那人自己想寻死,怪不到我们头上,但我内心不安,最后还是报了警……”
谢承忍不住打断她,“等等,你是酒驾吧?”
“是。”岳紫夕满脸愧色,说起后面种种,更是羞愧难当,“为了不被牵连进来,我找人顶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