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来了。小舞,去沏一壶新茶。”
“好的,小姐。”
听到离舞的声音,魏纤纤放下手上的琴,看见叶天她表情一喜,起身欲要行礼。
不过还没行礼就被叶天出声制止了:
“纤纤姑娘还是叫我叶天吧,你我年龄相仿,叫老师太过别扭见外了。”
叶天可不想真被魏纤纤称为老师,这对日后行事极其不利。
“这是为何,是纤纤愚钝,不入先生之眼吗?”
魏纤纤笑容一僵,眼中带着失落。
“没有,纤纤姑娘有着赤诚之心,学琴的资质可不是愚钝,只是老师这个称呼,我担不起。”
叶天摇摇头,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自认对不起这个称呼,叶天进魏府心里的小九九多了去,对魏纤纤更是图谋咳咳,另有打算。
“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先生已接过束脩六礼要教我琴艺,怎么会担不起老师的称呼。”
魏纤纤不解。
“束脩六礼,纤纤姑娘聪慧,应该明白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至于老师,不是传道授业解惑就能称为老师。
教人正己,育人育德,方才为师。我没能力为你育德,正己也做不到,称我为老师大可不必。”
叶天解释的同时,眼里适时出现一抹痛苦与追忆,好似有难以言明的过去。
他,经历了什么?魏纤纤读懂了叶天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心疼,在这乱世之中,有几人能做到教人正己,育人育德。
叶天一个小小琴师办不到,他或许早已手上沾满无辜鲜血,如何能正己、育德。
“明白了,那我便叫你叶天。但请你也别叫我纤纤姑娘,叫我纤纤。”
似曾相识的感觉,魏纤纤想起先前在聆音楼与叶天谈话的场景,自由,没有拘束如同朋友般交谈很是舒服,抛开了虚假繁琐的礼仪与身份隔阂。
“嗯,那我们开始学琴,纤纤。”叶天点头对魏纤纤的反应很满意,还是这样的纯洁女子好忽悠。
假装自己有一个很有故事的过去,她就会脑补成一部电视剧。
“不知我们从何学起。”
魏纤纤可不知道自己被叶天刚刚那双充满痛苦与追忆的眼神忽悠了,她对叶天越发好奇,想要去了解。
殊不知当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好奇想起了解时,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从你的琴音能听出,你对琴已经有一些了解,但这些了解不是我需要。”
叶天走近魏纤纤,看到在盛放古琴的琴台旁有两份竹简,上面有指法、曲谱等字样。
显然魏纤纤有在读过前人总结的有关琴的知识,这些知识或许不错,但在叶天眼中无疑是落后,甚至有诸多错误之处。
学琴第一步是认弦,认谱以及一些基本指法,如:托,抹,勾等,这些东西,叶天有更先进,更系统的认识。
“这是我写的两份竹简,你先读一遍,有不懂的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