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川眼中蓝光大盛,阴冷气息让我都一些刺痛,我握住他的手,不安的问:“你如果对她还有,我可以求爷爷放过她。”
芈川蓦然发怒:“夫人,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最开始也只不过是对她有好感,清楚她的为人后,只剩下厌恶,要不是她是女人,我早就亲自去杀了她。”
我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嘴上却调皮的说道:“说的好像你能打的过人家似得。”
芈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嬉笑的搂着芈川胳膊,一边摇晃着,一边娇滴滴的安慰他:“大爷,您别生气了,都是奴家不好,你霸道的冷气都快把我给冻死了。”
芈川听我这么说,才发现我的囧脸,和被他阴冷气息冻得发红的皮肤,当下立刻收了外泄法力,心痛的把我搂紧怀里,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对不起”
我得意的感叹自己的高情商,把芈川哄的一愣愣的,而此时被爷爷环境困住的代睿,终于察觉出不对头,开始发狂起来,三只毛绒绒的尾巴,对着空气胡乱的抽打,过了一段时间,竟然用出了阴玺中的摄魂术来破解法阵的幻想,而代睿是不会这个法术的,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爷爷对着法阵中狂躁的代睿,冷笑道:“终于绷不住了吗?”然后兴奋的看着法阵中惊恐的代睿,疯狂的大笑
我有些后怕的拽着芈川远离些爷爷,芈川拍了拍我的手,对爷爷轻声劝慰:“您现在折磨她有何用处?还是早些送她上路吧!千万别让仇恨把您变成恶魔。”
“恶魔?”爷爷停下狂笑,重复芈川刚刚说过的话,之后扭头看向被吓坏了的我,情绪稳定了不少。
爷爷背着手看着环境中的代睿,过了很久,才突然叹息着自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爷爷说完这些话,已经没有了狂喜的神色,抬手又落下,一道闪电劈下,我和芈川都眯起了眼睛,强光过去,被劈中的地方焦黑一片,倒在地上的代睿却变成一位毫不相干的男子,凌楚儿的魂魄千疮百孔的伏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此时的她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王可可、芈川!你们给我出来!告诉我是谁做了这阵法?刚刚是你们出的手吗?”
“爷爷,她要死了,让我们过去吧,也让她死个明白。”我看向爷爷,但爷爷的却摇了摇头,紫色的闪电再次落下,让刚刚焦黑的土地,再次冒起烟来,而凌楚儿的魂魄和倒在地上的男人都变成了飞灰。
我不高兴的埋怨起爷爷:“您这是干什么?人家都已经要魂飞魄散了,让她见见我们又能怎么样?!”
爷爷撤去幻境,我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不远处焦黑的土地,我和芈川不免有些唏嘘,凌楚儿终于消失了,不知为什么,我此时的心里虽然轻松了,但却没有喜悦。
爷爷很奇怪的沉默,冷漠的一言不发,随后连身影都突然消散了,我和芈川同时目瞪口呆起来,爷爷这是怎么了?
我被爷爷气的肝疼,他刚刚杀了凌楚儿,怎么样也该跟我们交代几句,哪成想他老人家直接走人了,让我们的心里空唠唠的,我没忍住的踢了大槐树一脚,怒喝:“你不出来,我可走了!”
大槐树静静的,四周都突然变的静静的,连一个叶子都不再动一下,我实在忍无可忍,摘了手里的戒指扔到大槐树上,“老头,你利用玩我,连句告别都不说是不是?哼!以后别指望着我回来看你,你就守着这里一辈子吧!”
大槐树的树枝突然嘎吱嘎吱的作响,一只树干串着刚刚被扔掉的戒指,伸到我的胸前,我郁闷的大喊:“我不要了,凌楚儿死了,你又这么没人情味,我留着这土气的金戒指干什么?”
大槐树的树枝突然敲了我头一下,“哎呦,你这老头,还讲不讲道理了。”我捂着头,恨恨的喊着,芈川在一旁,探过头来,小声的说道:“收起来吧,毕竟是金的。”
我一愣,立刻收起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