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愈上前拦下那屠夫,我拉住他的袖子,说:“野外摄影师不会救被母亲抛弃的雏鸟。”
彩色的灯影在他脸上交错,而他神色不明。
“你得遵循自然法则。”我说。
他不解地侧过头,问:“这里,也有必要遵守法则?”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秩序,哪怕是这里,我说:“这里,你所见的不公却是她们生存的根本,如果你不能彻底改变她们,就不要指手画脚。”
那屠户踹上门,屋内亮起昏黄的灯,欢愉的笑声和男人粗狂的呵斥声若隐若现,楚天娇皱着眉,深深不解。
“走不走?”在一旁沉默听着景鸿出声道。
我侧开身,一伸手,“请。”
可能从来没有过两个男子跟一个女子一起来逛窑子,各色的眼光在楚天骄的身上流连,被注视的人大口呼气,仿佛下一刻就能爆炸。
窑姐们窃窃私语,客人们不怀好意地笑,人们围了上来,我们三个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风暴眼。景鸿一个头两个大,他是来打探消息的,不是来被当猴看。
“哎呦,天爷,您怎么在这啊!”面覆白粉,唇涂艳红口脂,头戴粉花的女人拉住我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