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而这手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忽然就朝着我的脖子抓来。我一时间反应不及,被它掐中了脖子。
窒息的感觉让我头昏眼花,我发狂地想要扯开这只手,谁知道它就犹如老虎钳一样,硬是没法掰开。而陈小月也急了,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朝着手砸来,连砸了好几下,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陈小月连忙跑去开了门,只见那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他原本是一脸笑容,见到屋内的情况,也是脸色大变。
中年男子撒开腿,朝着我这边跑来,他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道符。只见他用极快的速度,在道符上画了个我看不懂的符文,然后贴在了那只手上。
当道符贴在手上的一刹那,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道凄厉的叫声。只见这手竟然化为血水融化,全都浸在我的衣服上。我吓得连忙脱去上衣,用被子擦着自己肚子上的血迹。
当血迹被擦去后,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因为我肚子上的黑爪子,已经是消失不见。
但中年男人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他紧紧皱着眉毛,嘟哝道:“怪了,她怨气怎么这样大?照理来说,就算是惨死,也不会怨念强到这个地步。”
我小声道:“我怎么知道,反正现在诅咒已经被解除,等你做完法事,我应该就安全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中年男子摇头道,“如果诅咒被解除,那手臂应该是直接消失不见。可这手臂却是化为了一摊血水,可见那厉鬼的怨念极强。她不会放过你,恐怕还会找上门来。”
我听得心脏咯噔一下,连忙焦急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中年男人看向我的眼睛,他诚恳地说道:“通常来说,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办法。第一、让你的亲人来替你挡灾,可以是你父亲,也可以是你母亲”
还不等他将话说完,我就连连摇头道:“当儿子的,还没孝顺父母就让他们驾鹤西去,那跟人渣有什么区别?你直接说第二个办法,钱我暂时是没有,但我会尽全力还你。还请千万别告诉我家里,我妈妈心脏不好,我不想她为我担忧。”
“第二个办法,对你来说就比较危险了”中年男人叹气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事情的经过我也有了解,照理说那女人最怨恨的不应该是你,而是她的丈夫。可她却是第一个就找你算账,这事情超出了常理。我估摸着,应该好好地调查一番。”
陈小月忍不住问道:“怎么调查?”
中年男人认真道:“彻底调查一番,先去检查那女人的尸体。我们速度要尽快,否则等到头七那晚,怨气最强烈,你们就是有十条命要不够赔。”
检查尸体?
我听得心里有些发毛:“她的尸体应该还在警察局,我们怎么调查?警察局那地方,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我之前打听过了,那女人家里有钱,她的尸体在法医鉴定之后,就被家属领到家里放着。这是她家的地址,你看一下。”
只见中年男人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一处地址:西大街一百五十七号。
看见这个地址,陈小月忽然皱起秀眉,小声说道:“这地址不对劲吧?”
我们问怎么不对劲,陈小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工作的酒吧,就在西大街一百五十五号,对面是一百五十六号。可我们酒吧旁边只有一栋危房,根本没人住。”
我跟中年男子都是惊讶地看着陈小月,而她细细思索了一番,轻声说道:“以前好像是有人住的,我听同事们说过,我们旁边本来是个饭店,老板一家人都住在饭店里。有天夜里煤气泄漏,一家人都被毒死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觉得那地方不吉利,店面就租不出去。后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危房。”
没人住的危房?
那个女人的尸体,竟然被认领到一个没人住的危房去了?
“恐怕事情另有隐情”中年男人看向了我,他认真道,“我们去调查一番,说不定能查到点线索。”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问能不能不去。而中年男人却是摇摇头,说厉鬼已经选中了我,我这趟是非去不可。
“对了”中年男人仿佛想起了什么,他对我问道,“你能不能弄来辆车?如果不能我帮你弄,但要另外收费。”
我顿时有些纳闷,问好端端地要车干什么?
而中年男人一脸严肃,他沉声说道:“我们既然过去,就要将尸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