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地跟男人问好,结果他却是直溜溜地看着我。被一个大男人盯着,我难免有些不舒坦,又不好意思明说。
“怪了”忽然间,男人摇摇头,随后递给我一张名片,客气地与我说道,“你如果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发现这竟然是手写的名片,而且还写在餐巾纸上。名片上没有名字,只有电话号码。
我客气地收起了餐巾纸,然后就与他们告别了。
等与陈小月吃过早餐后,我去朋友家睡了个回笼觉,等下午就急匆匆去上班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好,到了晚上就开始下雨。下雨天外卖就会多,我送外卖的时候,脑子一直在想之前的那个梦。
忽然间,正当我在路上平稳行驶的时候,电动车的龙头忽然就被人用手扯了一下。我看得瞪大了眼睛,因为那手竟然是从我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电动车顿时失去平衡,朝着一旁的面包车撞了过去。我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狼狈地摔在地上,而电动车也是被卷入车底下。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响起,电动车被撞成了碎片。
我坐在地上,看得心惊胆战。
只差一点点,被卷入车轮下的就是我
面包车上下来了一个大汉,他大声骂我是不是找死,看那模样似乎想扇我两耳光。我摸着肚子,像个傻子一样在雨中发呆。
路上有人认出了我,好心地给我店里打了电话。而我老板急匆匆地就来了,我老板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人很好心,我们平日里都叫她晴姐。
晴姐见我吓成这德性,她关切地抱着我的脑袋安慰我,而那大汉越骂越过分。晴姐就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一股脑儿地回骂,呛得那大汉说不出话来。
我没心思听两人的争吵,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之前的情景。
在我的肚子里,竟然凭空长出了一只手?
我掀开衣服看了看,却见白天时还完好无损的肚皮上,竟然多了个发青的爪子印。那爪印看着像鸡爪,让我的肚子略微凹进去了一些。
我一时间觉得极为惊慌,直到被晴姐送回店里,我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中年男子,他白天时看我的眼神就有点奇怪,是不是被他看出什么来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就躲进店里的卫生间,给中年男子打去了电话。
那边铃声响了几下才接通,电话里头传出了中年男子客气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连忙说是白天的那个年轻人,他一听就明白了,问是我不是遇到了麻烦。
我顿时一愣,感情这人看得还挺准,就诚实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电话中,那男人时不时地嗯一声,听得还挺认真。等听完之后,男人用很为难的语气跟我说,这件事情不好处理,至少要给他一万块辛苦费,他才愿意干。
我哪有一万块钱,卡里全部余额也才五千多,就说能不能先付一半,等有钱了再给他。
中年男子建议我跟父母要,我就很凶狠地告诉他,如果他敢让我妈担心我,那我一定要找到他家里弄死他。
男人一听没了办法:“行,那你先给我五千,打我网银里。等钱到了,我再发短信跟你说。”
我挂了电话,连忙就给男子转账。等转账没多久,我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中年男子说,我是被厉鬼下了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让我在午夜子时的时候,喝下一碗公鸡血,坐在那中年女子死亡的地方烧纸钱。等礼到了,诅咒就会被收回去。
如果不同意,就只管跑,而且跑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在外面等到日出再回去,将那些纸钱打扫干净。
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这种事儿怎么听都觉得渗人。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他说有,不过要二十万。
我一听就没了想法,只能跟老板娘请假,去菜市场跟经常买菜的老板讨了一碗公鸡血。正巧菜场有卖纸钱的,我就在那买了一些。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二十多了。爸妈今晚依然是去姨妈家住,而租客们早已经将房门锁死,躲在屋里早早睡了。
陈小月的房间也是大门紧闭,楼道里静悄悄得吓人。
我抱着纸钱和公鸡血,哆哆嗦嗦地坐在那中年女子死去的地方。为了驱邪,我忍着恶心喝下了那碗鸡血,腥得很,还有点甜的粘味。
我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将纸钱丢进火盆里。楼梯间静得可怕,冷得我直吞唾沫。
我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急促而又粗重。
忽然间,一道阴阴的凉风,凭空在走廊上吹了起来。我急忙想去捂住纸钱,可那风太大,竟是将纸钱吹得漫天飞舞。
一道幽幽的哭声,在楼道里响起,它刺破了宁静的黑夜,直直地窜入我的大脑,让我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这时候,我惊恐地发现,就在我面前的楼梯栏杆上,忽然坐着一个人影,可不正是之前死去的中年女子吗?
她依然穿着血红色的吊带睡裙,皮肤苍白苍白的,就好似涂了粉一样。只见她那硕大眼珠死死地看着我,鲜红的嘴角翘起,忽然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