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眼,几乎要晕倒过去,忍无可忍道:“我说亲爱的,你成天在家里瞎捣鼓什么?”
她竟然买了个充气娃娃,而且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就这个吧,这个应该能满足你了。”
我满头黑线,赶忙将垃圾桶里的飞机杯捡起来,连同充气娃娃一起塞进柜子里,无奈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偷偷把套子扎破,现在也是我罪有应得,你别在埋汰我了行不行?”
右右定定地望着我,半天哼了一声。
“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小肚鸡肠。”我嘀咕道。
“你说什么?”她眼睛一横。
“没说什么。”我赶紧闭了嘴,朝她傻笑一下。
真心看不出来,以前那个脾气暴躁的人,居然现在这么有耐心了。
要是搁在以前,我敢不跟她打声招呼就把套子扎破,她肯定当场就能跟我翻脸。
这次一直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她不生气,没想到是憋着一肚子坏水,专程在这种事情上等着我。
而我也太管不住下半身,竟然真的厚着脸皮要她让我碰,结果硬生生被她嘲笑了一番。
灰溜溜地爬上床,这回我老实多了,再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闭着眼睛正准备睡觉,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伸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我的要害。
我猛地睁开眼睛,爽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就见右右侧躺在我身旁,目光定定地望着我,眼睛里满是笑意。
看到她在笑,我却快哭了,悲愤道:“老婆,你能别再玩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玩你了?”右右睨了我一眼,沉声道,“闭嘴,别说话。”
她两只手都爬了过来,指尖一个用力,我立刻闷哼一声,浑身的血都往下面流过去,激动得喘气声一下就变了。
右右手上不停动作着,却让我老老实实躺着,不准碰她,我又是兴奋又是着急,脸上一片燥热。
最后释放出来的时候,猛然喘了口气,居然比以前还要刺激,脑子里一直嗡嗡的,像是有股微弱的电流从我脑海中流窜而过,让人一瞬间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被右右用这种美妙又残忍的方式治了一次之后,我发誓,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要先跟她商量一下,不然最后吃苦头的还是我自己。
右右这次怀孕,一直没什么孕吐反应,吃吃喝喝都很正常,要不是看她的肚子一天一天跟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根本没怀孕。
自从右右的肚子圆起来之后,最兴奋的莫过于小叠。
小丫头跟抽风了一样,不紧自己开心,还把她在幼儿园的小伙伴带到家里来,指着她妈妈的肚子跟人家显摆。
我简直要被她无厘头的作风弄得哭笑不得,完全没想到,我这宝贝女儿居然会这么好玩。
小叠说肚子里这个肯定是个小弟弟,每次出门,一定要买很多男孩子用的东西,把家里的儿童房摆的满满当当的。
虽说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给孩子做性别鉴定,不过我没这么干。
反正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我跟右右的孩子,我都喜欢。
而且不清楚性别的时候,反而会更加期待。
八个月的时候,右右忽然跟我说,她想去看看小满。
我其实有点担心,怕她情绪起伏太大,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不过看她那么坚持,也只好不再反对。
去看小满,肯定要带上小叠一起。
小叠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小满,可是我们每次过来这片墓园,都会带上她,她其实对小满很熟悉。
下了车以后,就一路从山脚下往上面跑,跑到墓碑前,兴奋地大叫道:“哥哥,我和爸爸妈妈来看你啦,还有小弟弟。”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是每当来这里看望小满的时候,胸口总是有些发酸。
我小心地转过头去看右右的表情,她还算平静,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还好,没有掉眼泪。
小叠绕着墓碑转了两圈,又走到大哥的墓碑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大伯伯好。”
她从小就是个话唠,絮絮叨叨地跟她大伯伯说了一会儿话,又走回我们这边,趴在墓碑上,望着小满的照片问道:“哥哥你说,妈妈肚子里的是小弟弟对不对?”
我失笑一声,心想孩子真是天真,居然以为墓碑里的人会说话。
也不知怎么的,就在这时候,身边忽然刮起一阵秋风。
现在正是暮秋,墓园里的秋菊盛开,秋风裹挟着阵阵香气,瞬间将我们包围。
我愣了一下,就听右右喃喃地说:“他听见了,这真的是个男孩子。”
从墓园里回去,右右就有些神神叨叨的,非说这个孩子跟小满有微妙的缘分。
她还直接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小蛮,说是为了纪念小满。
我真是满头黑线,如果生出来是个女儿,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小蛮,估计要伤心死了。
很快到了预产期,一家人全都在会所里陪着右右。
回想当年小叠出世的时候,我还六神无主,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小叠已经快要六岁了,正陪在我身旁,两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异常兴奋地等待新生命的降临。
没过多久,就见产房的门打开,护士激动地说:“是个男孩子,母子平安。”
“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叠就兴奋地跳起来,嚷嚷道,“我就说了吧,这是个小弟弟。”
右右和孩子才产房里出来,我连忙上前一步,抓紧了她的手,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旁边发出孩子响亮的哭声,那一瞬间,我心潮澎湃,感觉此时已经圆满。
有妻有子,夫复何求。,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