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婧柔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宋问言,嚣张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楚楚可怜。
“怎么,还想赖在这里做裴家少夫人不肯离开吗?”
现在只有她们两人在,她当然没有再伪装,毕竟那也是要消耗精力的。
宋问言却是连正眼也不看她:“这么心急,去叫你的男人放我走。以后你们也好一生一世、断子绝孙。”
终究她还是没办法做到那么大度,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离开成全他们。
就算是诅咒,她也一定要一直诅咒下去。
关婧柔突然大笑出声,抚着自己小腹得意的向她炫耀:“可惜不能如你所愿,因为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宋问言清冷静孤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溃裂,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原来他们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多可笑。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要将她囚禁在身边,竟然还不肯放手让她离开。宋问言是真不知道裴琛爵究竟在想些什么。
虽然心中波澜起伏,但宋问言还是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你怀孕的消息已经通知到了,可以滚了。”
关婧柔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我今天过来不仅是跟你分享这个喜讯,还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我已经搬到公寓去住了,我不想在我家看到不相干女人的一切,所以请宋小姐把你那些东西拿走。”
别墅外,关婧柔有些不安,她谎称怀了裴琛爵的孩子,如果被他知道了该怎么办?会不会责怪她?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见宋问言,或许是因为对裴少夫人这个头衔的执着,或许是因为对裴琛爵心意的不确定。
虽然他的确是对她很好,就像从前一样甚至是比从前还要好,完全将她捧在手心里,就连她提出要搬去公寓住的要求也没有拒绝。
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有时候会觉得对着她笑的裴琛爵笑的有些空洞。
如果说这都是她敏感多心了,那无论她怎么暗示或者主动,裴琛爵都不肯要她。甚至是连一个吻都不曾给过她。
即便他说不能让她背负第三者之名,说要将一切留在他们毫无阻碍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可她就是认为这不过是他的敷衍之词。
难道说他的心里依然还装着宋问言?
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只要宋问言还在他的生命范围中,她就没办法彻底安下心来。
如果能借怀孕让宋问言自己识趣的知难而退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被裴琛爵发现,也正好借此来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
关婧柔炫耀过之后,宋问言就一直反胃的在吐,吐到连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明明都已经好了,怎么又变这样?”
强打起精神换了衣服,反正也是拆石膏的日子,顺便就去医院做个检查。虽说又被抛弃了。可是她还得继续生活下去,当然不能拖着一个虚弱的病体,她还没到那种因感情而自虐的地步。
只是。这身体怎么就越来越虚弱了?
这好像从很早之前就有征兆了,但她都只当是工作太累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自从腿骨折休息下来之后病状反倒是越来越明显了。
和肖玉宁约定了时间,宋问言独自一人前往医院。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别墅,一直在路边伺机等候的裴琛泽就潜进了别墅中。直奔书房而去。
只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虽然不甘心,但为免别人发现,他也只能赶在被发现之前赶快离开。
八年前。他依照那个人的吩咐去偷玉佩,没想到竟然被裴拓卿发现了。就算当时裴拓卿说不会追究,会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要求他彻底远离那个人。
但他没办法安心,更何况他当时被那个人抓住了把柄,所以最后是他暗中将裴琛爵的车做了手脚,让他们发生了那场事故。
有些意外的是,他当初找好的司机临阵退缩,而娇纵的宋思雨成全了他。
那块玉佩是裴家的传家之宝,老爷子自然是将它交到了长子裴拓卿的手中。他不清楚那人要玉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如果他不能拿到玉佩,当年制造车祸的证据就会摆在老爷子的桌上,他在裴家就真的彻底没有了立足之地。
在南非的这几年他一直被那个男人控制着,他也曾想过要摆脱,可是那个体男人经营了几十年的组织,他除了听命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他再想得到宋问言,但那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也只能听从。在和宋问言见面的时候,趁她不备暗中在她的果汁中下了毒。
“该死!”
裴琛泽用力的砸着方向盘:“那块玉佩究竟去哪儿了?”
裴家的传世玉佩,他身为裴家子孙竟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对它的认知完全来源于父亲的讲述。
按常理推断,那块玉佩的确是应该传给裴琛爵没有错,可他也从来没有从裴琛爵的身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