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舒禾挽上苏文往酒店走。
苏文明显比刚刚活泼了很多,陶舒禾一路上听着她的碎碎叨叨,只是笑,时不时回两句。
两人踏进酒店,和拉着行李箱的陶安然正面碰上。
她站在五米远处,行李箱放在身侧,右手拿着一瓶矿泉水,面色憔悴,眼中无神黯淡,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语气很冲。
看见走来的陶舒禾和苏文,她匆匆挂了电话,眼神一暗,手里的手机随着手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弧线,直直往陶舒禾那边砸去。
陶舒禾挽着苏文的手往外一缩,握着她的手往身后一拉,将砸过来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渐渐收紧……
手机屏幕有碎裂的痕迹。
陶安然不死心,怒气冲冲跑过来,面色狰狞。
门口的安保见状,想要冲进去制止,被刚刚进门的席为谦制止:“让她自己来。”
陶舒禾握着她高举的手:“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坏习惯怎么就是不改呢。”
陶安然气得横眉竖目,手里挣了挣试图从她手里松开。
陶舒禾顺势松手,抬手就搭在她肩上。
陶安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陶舒禾从未有过的举动。
下一秒,她险些站不稳,陶舒禾手上的力道很重,将她直直往地上压:“我说,你这坏毛病,是该好好改改。”
“别碰我!你别碰我!”陶安然突然像疯了一样,眼里涌出一抹惊恐,手胡乱挥着,往后退了几步。
她觉得陶舒禾就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的疯子。
陶舒禾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指尖一下下摩擦着摄像头:“激动什么。”
陶安然不管不顾,近乎嘶吼出声:“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那些荣誉本来全都应该属于我,你陶舒禾算个什么东西?!你就只配仰望我。”
她疯魔地笑了声,额前的头发有些乱:“凭什么!你妈死的早,你就是不配拥有这些,你就应该直接被扔去孤儿院!那种破地方最适合你!”
陶安然何止不管不顾,嘴里话越来越恶毒。察觉到苏文想上前的动作,陶舒禾挡了挡。
陶安然抬眼间,对上门外那双冷得彻骨的漆眸,一瞬间噤了声,浑身跟着颤了一下,不自觉想要后退。
“你的荣誉?你这脑子啊,对科研可能稍稍有点用,脑回路这么特别。”陶舒禾食指和中指并起,从她额前滑过,在她眉心敲了敲。
“你别忘了,陶安然,我才是陶家的大小姐,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进陶家的时候就比我小两岁,这事你是觉得很光荣?需要再帮你宣传一下?至于我配不配……”陶舒禾嗤笑一声,手机在手中转了一下,挑起她的下巴,“我不配,你配?”
陶安然浑身脸上满是羞怒,陶舒禾的话落下,在场的安保前台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满是鄙夷,陶安然脖子涨得通红,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死死瞪着她,身子跟着细微颤抖。
“很喜欢扔东西?”陶舒禾手放下,打量着手里的手机,“我帮你。”
陶舒禾脸上云淡风轻,手微微抬高,一松,一声闷响,手机砸在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带出些粉末状的玻璃屑。
门口的安保看得眼睛都直了,没办法想像那位优雅,脸色如常的女士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浑身气场强大逼人。
席为谦偏头,淡淡凉凉瞥了两人一眼。
安保有些怔,就一瞬,挪开眼。
陶安然看着地上不成样子的手机,吓得一愣一愣。
她还没回神,陶舒禾的话落下,陶舒禾靠得近,足足压她一个头,无声地睥睨。
陶舒禾语调清淡,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还有,抄袭者必、死。”
席为谦目光不变却又徒增暗涌,手一抬,声音无波无澜:“扔出去。”
等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