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玺?”苏玉衡觉得十分奇怪,
“传国玉玺!”萧翎立马接话,笑容里是惊异的神采,“是始皇帝的传国玉玺,听闻六百年前就失传了!”
“是啊,始皇帝是华夏第一个皇帝,他登基后打造了四个玉玺,而这块行国大玺则是最重要的一块,故而历朝历代改弦更张,都会寻这块玉玺以为正统,听说西汉末年,王莽篡位,找太后要玉玺,太后一怒之下砸了这玉玺,故而缺了一角!”桑明指了指那玉玺的一角,
“后用黑金补上,后人只要看到这一角黑金,便能辨真伪!”桑明连连赞叹,太不可思议了,
“天哪!”苏玉衡伸手将那玉玺给抱了过来,捧在自己手心上,左右打量那玉玺,只见它有两个手掌那么大,通体白碧相间,纹路十分舒畅,隐隐泛着莹润的光彩,上头雕着一只蟠龙,还能看到那龙头张着嘴嘶鸣的威严之势,底下则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线条雍容华美,十分漂亮!
“太好了!天命所归!”她眼眸幽得发亮,望着萧翎,将玉玺递给他!
桑明和东篱闻言倏忽一震,均退了一步,朝萧翎拱手,“殿下,拿了玉玺,扶陛下灵柩回京,夺回穆家的江山!”
萧翎深沉的眸光变得十分锐利,他伸手将那玉玺给接了过来,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好似他托起的是整片江山伟业!
他父皇统原,名震四海,而他萧翎,在此基础上,步步为营,统一了天下,他不输给父皇,他有资格继承他父皇的伟业!
“东篱叔,扶父皇灵柩回城!”
“是!”
随即东篱放出信号,让侯在山谷外的侍卫驾着早准备的马车和棺椁进来草原,随后一行人操持了好久,方把穆仁皇帝以及暗骑的骸骨搬出地宫,最后斑马萧萧,萧翎亲自扶着灵柩出了纯阳山,回到了最近的凉州城!
至于穆仁皇帝当时怎么画出的图,又怎么将图送出了这里,图为何会在他死后半年后才到达十三骑手中,已经是不解之谜。
这样一个盖世皇帝,他做出再多惊奇的事,大家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萧翎扶着灵柩出谷底时,心情十分复杂,他那个时候太小,对他父皇没有丝毫印象,他是听着他父皇各种传奇故事长大的,小的时候,萧衍、桑明还有王谦,总爱告诉他,他爹爹曾经在战场上是多么叱咤风云,是多么豪情万丈,为人又是多么慷慨真诚。
他当年的音容相貌,也只能从小木墩身上找寻一二。
似乎,在他们眼里,再也没人比得过他父皇。
他就像太阳,生来便积聚万物之灵气,给所有人带来了阳光。
日落时,萧翎抬眼望着西边的天际,落日熔金,整片大地都泛着金黄的光芒,他放佛看到黄沙处,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骑着马朝他招手,“沣儿爹爹走了!”旋即他扬着笑容朝那金红的落日驶去,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天际。
只见战马嗷鸣,前蹄腾空一跃,掀起他身后那翻滚着的衣角,这个画面永久地刻在了那红彤彤的夕阳之上!
萧翎和苏玉衡回到凉州城后,已是半夜,而就在这月圆之夜,一批黑衣杀手靠近了明悟阁!
小木墩身为暗骑之首东篱的关门弟子,先天的良好素质加后天的高起点培养,他的警觉性非常高,那黑衣人的杀气还在隔壁家屋顶上翻腾时,他便睁开了眼睛,一双黑啾啾的眸子没有往日那嬉笑天真,反而泛着犀利的光芒,而在这一刻,东成也醒了。
萧翎和苏玉衡走后,小木墩如果不是跟萧衍睡在他的藏书阁,便是跟东成睡在萧翎的书房,这两个地方是萧家最安全的地方。
东成带着他立马起身下榻,穿上衣衫站在了黑乎乎的窗口,朝外面瞧去,发现外面黑影交织成一片。
东成意识到小木墩可能有危险,他扭头对小木墩道:“小主子,咱们去老爷子那边!”
小木墩瞅了一眼窗外那血腥的场景,也意识到严重性,这一回来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冲到院子里来。
外头庆之组织侍卫与刺客生死搏斗时,东成与小木墩从密室走暗道来到了萧衍的藏书阁,即便明悟阁和藏书阁在萧家一东一西,可那边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后,藏书阁的侍卫也察觉到了,小木墩与东成从暗格里走出来时,萧衍正穿好衣衫起来。
“太爷爷!”小木墩立即扑在萧衍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