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松开香秀的身子,领着她来到椅子上坐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膝上,
“香秀,刚才在宫里,,,,,”邵元毅刚说了一句,便是说不下去了,他扣紧了她的身子,合上了眼睛,
“宫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香秀轻抚着他的脸庞,盈盈水眸中满是对他的心疼,
邵元毅深吸了口气,握住她的小手,低声告诉她“母亲当年的死因,总算是查了清楚,”
“婆婆,”香秀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婆婆,是怎么去世的,”
“是皇后,让人给她灌了毒,听闻,母亲临终前死状凄惨,受了极大的苦楚,”邵元毅声音有些颤抖,好容易才说出了完整的句子,
香秀听着,心里很是难过,她搂住了丈夫的身子,让邵元毅的脸庞靠在了自己怀里,她轻抚着他的身子,却不知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安慰,
“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都已经是皇后了,为什么,不能放过婆婆,”香秀眼瞳有些湿润,一语言毕,尖就是酸了,
“母亲在她眼里,跟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区别,她记恨母亲生下皇长子,早就想除了母亲,”邵元毅浑身发寒,不由自主的,将香秀抱的更紧,似乎是借用妻子身上的暖意,来为自己将寒意驱散,
“那皇上知道了吗,”
“父皇已经全都清楚了,”
“那皇上,会惩治皇后吗,”
邵元毅沉默片刻,从妻子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父皇下令,将皇后关了禁闭,仅此而已,”
香秀闻言,几乎不忍去看邵元毅眼底的神色,她轻轻用手,抚上了丈夫的眼睛,
邵元毅闭上眸子,就那样抱着香秀,一直坐了许久,
皇宫,景安宫,
隆庆帝半梦半醒间,依稀瞧见床前坐了一道人影,他用力睁开眼睛,隔了一会才看清那道人影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当朝的皇太后,
“母后,您怎么来了,”隆庆帝病的日益苛重,已是无法起身,只得在床上微弱开口,
瞧见儿子这幅样子,太后也是难受,她让宫娥搀扶着,走到了隆庆帝的床榻上坐下,眸心满是忧虑“怎么样,今日好些了没有,”
“有劳母后惦记,儿子已经好多了,”隆庆帝有气无力,话音刚落,便是咳嗽了几声,
“听闻你昨儿咳了一夜,这也叫好,”太后蹙着眉心,对着身后的太医道“皇上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已经有了好转,怎么这几日又厉害了起来,”
太医闻言,只将脑袋垂的更低,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母后,您也不用再逼这些太医,儿子的身子,儿子自己清楚,”隆庆帝微微苦笑,
“说什么话,”太后捶了捶手中的拐杖,对着隆庆帝道“母后这把老骨头到了如今也还硬朗的很,你难不成还比不过母后,”
隆庆帝形容消瘦,此时躺在床上,更是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般,太后瞧在眼里,直如剐心般的疼,
“皇上,”母子两正说着闲话,就见德公公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甫一进宫,就见太后也在,当即便是行礼“奴才见过太后,”
“行了,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太后眼见儿子病重,心绪本就不佳,再见德公公冒失,顿时开口斥责,
“奴才惶恐,只因奴才有要事,要禀报皇上,”德公公受太后一顿斥责,立时便是跪在了地上,
“什么事”隆庆帝让人将自己稍稍扶了起来,对着德公公道,
“皇上,方才老奴奉皇上之命,前往长乐宫宣旨,却见宫中诸人形色有异,后院中更有青烟缕缕,奴才见事有蹊跷,带着人去了后院一瞧,却见皇后,,,,皇后她,,,,”
说到此处,德公公打了个激灵,显是不敢再说下去,
“皇后她怎么了,”隆庆帝喝道,
“就见皇后她,,,,,在行巫蛊之术,用的,正是皇上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