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的一个傍晚,吴浩和小善都出去了,店里就我一人,
我正打算关门,突然一只小鸟飞进了店停在了柜台上,定睛一看是老爹的机关小鸟,小鸟的腿上还绑着一张小纸条,当我把纸条取下来的时候机关小鸟突然栽倒,零部件一下弹出散架了,看来这机关小鸟飞行了这一路已经报废了,
我打开纸条一看,是莲青山的一张地形图,上面清晰的标明了革泽据地所在地和老爹安营的地点,
老爹不能亲自前来表明情况很复杂,他只能利用这样的方式来通知我,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准备动身前往莲青山,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小善和吴浩,因为这是墨家的事,此去又危险重重,我不想把他们俩牵涉在内,
夜晚,我趁他俩熟睡之际留下了写好的字条,关掉手机,匆匆踏上了前往莲青山的路,
一路奔波总算到了莲青山,根据地形图显示我在一个山坳小洞里找到了老爹,看到我风尘仆仆的赶到老爹感慨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你来,但巨子令选择了你做巨子,天意如此你又必须要来,唉,”
“爸,什么也别说了,能跟你并肩作战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算这次回不去我也心甘情愿,”我终于将那个压抑许久的称谓喊了出来,
老爹抖了一下,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呆呆的看着我,随后微微颌首背过身去点起了篝火,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也很感触,
眼下正值深秋,山间的寒风呼呼的吹过,我们父子俩坐在篝火边,锅里煮着野菜肉汤,外面虽然寒冷,但我的心却是火热的,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坐着,这二十来年的父子感情全在老爹盛给我的汤里,
这汤味道一般,但我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简单的晚饭后,老爹终于打开了话匣说起了正事,他摊开了一张简易地图,指着上面的山地说:“根据我多年的探索,我发现革泽和其手下经常出入旱海,”
“什么是旱海,”我好奇道,
老爹用手指画出了一片区域说:“莲青山摩天岭南行约两公里,那里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中岩石裸露,山峰林立,远望如一望无际的大海,人称旱海,海内巨石、奇石遍布,莲青山是墨子的故里,墨家曾有一个传说,传说在祖师爷墨翟的故里有一座耗时几百年,由几代墨者修建而成的墨家机关城,这机关城由祖师爷墨翟亲自设计,机关遍布,后来又经过几代墨匠的反复修筑设计,现如今成了一个铜墙铁壁般的堡垒,里面还供奉着祖师爷墨翟的遗体,”
“这传说是真的吗,”我有些怀疑,
“这两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墨者进行过探索,但始终没有找到机关城,以至于成了传说,革泽将据点设在此处显然是有用意的,我每次跟踪到旱海他们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怀疑他们已经找到了机关城,十有八九将机关城作为了据点,”老爹说,
“爸,那你发现进入机关城的入口了吗,”我好奇道,
老爹点头道:“我藏身在此这么多天,总算发现了一些线索,这才以机关鸟通知你前来,对了,你通知过老白他们了吗,”
“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通知他们了,应该正在赶来,”我说,
“很好,今晚我就带你去先探个路,等大家一到我们便发动总攻,将革泽的阴谋一举瓦解,”老爹斩钉截铁道,
做了些简单的准备后老爹就带着我深入了旱海,起初听老爹说旱海如何壮观还不觉得,但深在旱海中才知道大自然有多厉害,那一块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将我们包围了,人站在中间犹如蚂蚁一般渺小,
老爹带着我穿行在石头之间,最后停在了一个极其隐蔽的石块夹缝附近,这条夹缝被杂草覆盖,周围又全是乱石,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老爹扒开杂草,立即出现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缝道,里面一片漆黑,缝道倾斜往下深入黑暗的地底,老爹和我一前一后钻进了缝道往下,
我们不敢用照明设备,生怕被发现了,只能用手机屏幕的微弱荧光照明,越往下这缝道就越宽敞,不多久便出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
很快缝道变成了石梯,石梯贴着岩壁,顺着走向修在岩壁上,像是古代的栈道,下面出现了形状不规则的地裂缝,地裂缝深不可测,下面隐隐有水声传上来,还带上来一股热气水雾,弄的我们大汗淋漓,
老爹动了动鼻子说:“这下面估计是滚烫的地热泉水,听水声应该有百米之深,从百米的地底蒸腾上来的水雾都这么热,说明这水滚烫的不行,小心点,”
我贴着岩壁点点头,
这地底本来就很黑,在加上水雾更是让能见度很低,我们顺着石梯栈道走的极为缓慢,几乎是龟速前行,石梯栈道仍在不断深入地底,我们走了十多分钟后石梯栈道终于到头了,延伸到了一根屹立在地裂缝中的大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