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那条蛇?
“妖孽你的仇家倒是不少,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我看着看着,还是不由得有些淌了些口水下来,伸手擦了擦之后,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来,仰头便闷了一口。
“噗!!”
一阵晶莹的飞沫飘落,男人身上更好似刷了油儿一般的漂亮,但那细致的眉峰却有些轻皱,像是感受到身上的伤被那烈酒灼烧的痛似得。
“皱啥眉,有的用就不错了!照比往常,本姑娘都不给消毒的!”
我解开腰带,抬腿便跨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稍微坐起来,弄了个破垫子垫在背后斜靠着。
腰带铺开,随身带着的一排排银针展出来,我按着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手起针落,准确无误的插了下去!轻转揉捏,那叫一个利落!
嘿嘿!都是在老头身上练出来的!不过,腱子肉和囔囔肉的差别就在这了!这几针下的我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唔”
不知是感受到疼了还是怎么着,这男人就突然间就迷茫的睁开眼醒了!
然后他醒来的一瞬间,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我,跨坐在光秃秃的他身上登时便瞪大了眼怒喝一声!
“放肆!”
“放肆你个球!”
我瞥了他一眼,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另一只手银针再落,接着他头一歪,就又昏了过去。
虽然是个病秧子,没想到底子倒还可以嘛,这都能醒?
也是我刚才还馋人家的腱子肉,要是不着重锻炼,拖着半残的身子,肯定是长不出这么漂亮的肌肉来!
这男人身上,带的是一种湿病,俗称入骨寒症,比他身上的毒也轻不了多少。
身为男人还好些,害了这病顶多身子凉,后嗣无力。要是女人的话,就有可能直接挂了。
这也是我刚才说他是个空壳子的原因后嗣无力,让我莫名的想起某个人。
一样的命运,都是不能生
叹了口气,我强迫自己从过去的阴影里面爬出来
然而普天之下能治这寒病的,却没个几位。
包括我,也都不保准能够一次性治好。
不过我的二师父从小就教育我医者父母心,医死不伤心!特别是这种昏迷病患,弄死了就跑,就当练手了!
拿出方才捡到的刀,我再次喷酒消毒了之后,对准他的腕子便竖着割了一条口子出来,撂在床边,自己寻了个果子便啃上了。
那口子不大,一指腹那么长,可流出来的血,却是滴滴答答的淌了一地,全是乌漆墨黑的,看不出血色。
针行九大穴,逼出寒毒的同时,还有他本身中的毒也没剩下,一举两得。
过了不知多久,那口子终于不再流血了,我丢了果核叹了一声。
“您这是拖了多久的寒症吶,放了这么多出来。”
他身上的毒和伤都没啥大碍,分分钟就治好。唯独就是那寒症要命,但如今也算是好了个差不多。等他醒来,自个儿都能找回家去,估摸着死不了了。
“嘿嘿,以后生了儿子,可要记得来感谢我!”
我拍了拍他腰腹上的肉肉,又占了点便宜后,便拔了银针打算功成身退。
不过退归退,诊费还是要收的,这是规矩。
于是我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顺便摸走了袍子里面的一小包银子。
在搜银子的时候,还看到一块玉佩,貌似很名贵的样子,上面刻着俩字儿:宁硕。
宁硕是啥?
我没听过,但是管它是啥呢,就一并收走了罢!
嘿嘿,想必等风头过了,是能换个几十斤酒喝的!够我消停好一阵子!值!
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茅屋,我抱着刚从坟包里挖出来的酒坛子返回和师父共住的山洞之中
却一进门就瞧见老头端着个酒坛子,醉仙儿似得晃悠着喝酒。
我一蹙眉:“你哪来的酒?”
“哦”老家伙迷迷糊糊的:“我差你去挖酒,你半天都没回,我猜你是走错了路,便让老四去挖给我了”
转头,看了看我那老实巴交的四师兄,他点点头,确认了老头的话。
而我,立刻咋舌的看了看我自己手里这个坛子。
“我也挖出来个坛子它不是酒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