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时候,柳真那有些死寂的心才多点兴趣。他笑着看着眼前劳伦斯兴致勃勃的说着他以前的那些事迹,柳真看着他脸上那种带着憧憬的样子,突然起了想要聊天的兴致。柳真打断了劳伦斯的话头,自己接过去说道:
“你看起来很兴奋?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似乎劳伦斯没有想到柳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怔愣。
柳真踌躇着,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就是死亡啊,你看起来很兴奋,很憧憬,难道你就不惧怕死亡吗?”
听到柳真这样的回答,劳伦斯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柳真一眼,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不一定会输啊?区赛的祭坛和国标赛的祭坛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如果我赢了,那我就进入那个圈子,带着我的家人不在遭受颠沛流离之苦。就算,就算我输了,将生命献给了祭坛,但是按照国工会的条约,我的家人会得到一笔补偿金的”
劳伦斯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小:
“我的家里还有弟弟,我的父母失去我并不会孤单。”
柳真看着劳伦斯,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言语都没有说出来,太久不跟人交流的他已经有些丧失某些语言的根本了。
柳真站起身,望向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看着那不时尖叫,吃着路边死人骨的斑鸠。他无心于桌子上的美酒佳肴,也不在乎那满柜的锦衣华服,还有那二十四小时都有着热水的浴室。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劳伦斯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机会赢的,就连那少的可怜的补偿金也根本不会出现,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美好打算其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在那里其实只有二十四区的参赛者是贫穷的,其他时区的人民,尤其是那些富裕时区的人民他们很多人都以能参加这次比赛为荣耀,他们很多人都会在专业的学校里有着专业老师的教导,告诉他们不同的应对的方法,跟二十四区纯属碰运气的参赛者来说,其他时区的人们有着太多的优势。
至于那个从国标赛上胜出的布莱克,柳真扭头看了他一眼,布莱克还在自己的躺椅上睡着似乎对柳真这边的动静没有丝毫的察觉。
柳真对于这个男人没有太多的把握,他看过布莱克比赛的现场直播。毫无章法的舞蹈,没有规律可循,相反他的对手,柳真可以明显看出可以良好的运用祭坛的能量波动,维持自身的平衡,可就是这样布莱克居然胜出了,在那么劣势的情况下!
柳真掩盖下自己眼底的疑惑,曾经他怀疑过的,他猜想布莱克是不是跟他一样有着特殊的能力,可以觉察到什么。可是当柳真今天见到真人的时候,他又有些迟疑。就在这个时候,布莱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朝着柳真的方向裂开了一个笑容。
柳真被布莱克突如其来的笑容,吓了一跳。他望着布莱克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心里有些凉,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会不会被布莱克看穿。只能努力的挤出一张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脸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