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突然滑过那个叫6晴的男人不对,那个男人连他的药都避不开,不是他。
不过他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竟然能认识燕家人。而看蒋玥与那个男人的关系,似乎也非同一般。
再忆起当初凤惊煜对蒋玥的态度,景也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身边出现的男人一个个似乎都很有来头,那个6晴,凤惊煜,还有那个一直为她调理身体的医术高的神秘人。
蒋玥咽下最后一口药后,擦了擦嘴角黑漆漆的药汁,强忍着不吐出来的冲动,道:“可可以说了吧。”
景也回过神:“说什么?”
“6晴,她如今在哪?”
景也微微挑眉:“看来你很关心他啊。”
明明是她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吧,竟然还先关心那个男人。
当初东漠皇帝说要把她嫁去洛北甚至是要杀了她时,都没见她的眸底涌出什么情绪,他还以为这女人永远都会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原来是没捏对她的弱点而已。
他突然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看来那个叫6晴的男人对她甚为重要啊,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把那个男人一起带出来。
“放心吧,那个男人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多大的用处,朝他下毒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不碍事而已,再说了,你不是给他服下了解毒丸了吗?死不了的,如今他应该正与你那个丫鬟一起正在到处找你吧。”
听到他并没再对6晴下手,她心里顿时也松了松,双眸微微眯起道:“这么说我对你有很大的用处?”
景也轻笑了一声,也不否认。
“你那日晕在我房间,果然也不是偶然。”蒋玥冷冷的看着他。
景也将手轻轻搭在桌子上:“也不能这么说,那日碰见你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沈曦囡是不是能够救下他,但人在危难关头,总想赌一把,而且在那种偏僻的客栈,能遇到一张他熟悉的脸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也不为过,却没料到,这沈曦囡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能耐。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说着,他缓缓起身。
蒋玥却立马道:“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要劫持我去洛北,所谓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吧。”
景也身子一顿,转过身:“放心,我景也虽不是什么君子,可好歹你也曾救过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至于带你回洛北做什么”他顿时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说罢,不再管蒋玥说什么,直接朝门口走出,只是刚靠近门边,他突然又停下来了。
“对了,有件事,我想你还是该知道一下。”他的声音从门口缓缓传来:“京城前些天传出消息,说皇上新收的义女还月公主,因病亡故了,丧礼好像就在今天。”
蒋玥一愣,亡故了?
她再一次死了吗?
头,缓缓垂下,死了也好,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吗?以后再也没有理由再回京城了。
只是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为何这里却那么难受
惊鸿我好想你
京城,皇宫。
“阿玥”
凤惊鸿突然用手往前抓着什么猛的从床上坐起,可当他睁眼后,手里什么也没有,眼前也是一如既往的一片漆黑孤寂
失落,再满满的充斥着他的内心。
叹息一声,果然又是梦,阿玥,你到底在哪?
这时,闫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道:“主子。”
凤惊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郡主还跪在外面?”
闫然点点头。
“那个流影呢?还是不肯说?”
闫然摇摇头道:“这么多天,他连一个字都没吐,甚至在受刑的时候连吭都没吭一声。”
凤惊鸿冷笑一声:“玲珑阁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闫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主子,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那个流影这五天不吃不喝的,郡主也跟都没吃没喝,再这么下去,属下怕郡主”
凤惊鸿起身走到窗口,看着不远处石阶上那个连跪着都已经摇摇晃晃的人,突然响起前些天霓霞哭着骂他的话:你不就是看阿玥不在了,所以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嘛,你要拷问阿玥的下落,有本事直接去把流影的主子抓了拷问啊,折磨一个属下算什么。
愣愣的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问道:“闫然,你说我是不是真如霓霞说得那般,因为阿玥不在了所以见不得别人好?”
闫然一惊,立即道:“主子,那是郡主急了口不遮拦的话,你怎可当真。”
凤惊鸿确是摆摆手,有些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可我突然现,她说得也不无道理,要问阿玥的行踪,玲珑阁墨菲他应该更清楚才对。”
闫然一愣,抬起头:“主子,你难道是想”
凤惊鸿看着不远处那座雄伟的建筑,那便是帝皇的寝宫,凤郜如今正神志不清的躺在里面,这些天,都是他一直在代理朝政,可这个东漠的皇位,他从没想过要,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打算要。
“三皇子还没找到?”凤惊鸿回过身。
闫然点头:“是的,自打你醒来后,三皇子就立马失了踪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好小子,竟然敢跟他玩失踪?凤惊鸿挑挑眉。
“闫然,去,到三皇子府传个话,就说闫珂要入宫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