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屋子里,几抹黄昏的余光透过泛黄的纸窗稀稀的照进来,一张破旧且缺角的木方桌,以及那张勉强能称为床的木板,这便是这屋内的所有摆设。
而木板上,十五岁左右的的少女静静的躺在上面,她面容消瘦,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再离近些,你甚至可以发现她已经气息全无。
离床一米处停至着一张木质的轮椅,轮椅上的人从头直至颈间,以及裸露在外的手上,全都绑着白色的布条,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有些吓人。
“你可想好了?”轮椅后面的白袍男子低头望她,蹙眉道:“若是真那么做了,你便再也做不会蒋玥了。”
轮椅上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抬起头回望他。
“那又如何?”嘶哑几乎破裂的声音从寂静的房间荡开,很是难听,如乌鸦咧着嗓子叫一般。
既然老天让她活了下来,那她就得让这副身体活得有价值,蒋家那些活生生的血命,她必须一条条的要回来
至于能不能做回蒋玥那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白袍男子望着她,那双硕大的眼睛黝黑的吓人,也空洞的让人心疼
片刻,他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相比起她这种大悲之后的平静,他宁愿她大哭大闹一场。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开始吧”
五年后。
春日的树上,嫩嫩的新芽已经开始冒出,阳光从上空洒下,透过枝叶,落地几片碎阳。
树下,女子一身黑色束装,黑发高盘,英姿飒飒,只见她双臂架开,手持弯弓,晶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十几米外的草靶。
突然,弦上的玉指一松,箭身飞出,只听嗖的一声,砰,箭头正中靶上红心。
梳着双髻的黄衣丫鬟在一旁惊叹的张了张嘴,然后快速跑上前给她披上披风,笑道:“哇,小姐,如今您的箭术,真是越发的好了。”
女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感,她垂头看了看自己那拉弓后,如今正在不住发颤的手,微微蹙眉。
还是有些勉强了吗?如今都五年过去了,竟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