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皇眉毛一挑,带着疑色看薛玉,道:“朕怎么从来没有听爱妃说过神药一事?”
看出宁皇少许的不悦,薛玉带着几分忐忑的表情看着宁皇,道:“这药是奴进宫带的唯一的东西,刚进宫的时候,奴整日提心吊胆连句话都不敢说,所以这神药的事情也就瞒下来了,皇上不会怪奴吧?”
对上薛玉我见犹怜的神情,再大的火气都没了,宁皇叹了一声,像是无可奈何:“罢了,朕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既然如此,快去将神药取来吧。”
薛玉应了一声,连步离开去取药。
一直没有做声的卞烨安皱了皱眉,神药?舒小语和白云光亦是不相信薛玉的为人,舒小语上前,欲言又止的道:“皇上”
卞烨安自然明白舒小语的意思,没有作声。
片刻后,薛玉拿着一个白色瓷瓶回来了,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手里,盯着白色瓷瓶。
薛玉走到圆桌前,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些药在茶杯里,端给了卞烨安看:“乔皇,这就是奴的父亲留给奴的神药。”
卞烨安伸手接过,只见茶杯里有半杯清澈的液体,没有丝毫的颜色,像极了清水,细细嗅来,并无异味。
将茶杯转给宁皇看,宁皇不禁有些怀疑的看着薛玉:“爱妃,这,这就是神药?”
薛玉一笑:“是不是神药,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来到了床前,见状,卞烨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叶初夏面前,隔开了薛玉与叶初夏的接触。
对上薛玉的眼神,卞烨安道:“薛主子,这既然是神药,朕也不便夺人所爱,朕还是带着初夏赶回延东,让军医救治,这神药薛主子还是留着吧。”
闻言,薛玉笑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乔皇这是不相信奴吗,怕奴对千宁公主心怀不轨?”
卞烨安没有做声,像是默认,宁皇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有些愠怒的看着卞烨安,玉儿有心思救治他们,他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怀疑玉儿?
这乔皇,莫不是太不识趣了些!
叶初夏躺在床上,脑子沉重的厉害,眼皮都快撑不开了,但还是将几人的对话听进了耳里,迷糊间看到了宁皇不太好的脸色。
心知若是今日不饮下这所谓的神药,不给薛玉台阶下,怕是不会善了,这宁皇若真借此刁难烨安,有自己的拖累,烨安也逃脱不掉。
思忖明白,叶初夏开口唤卞烨安:“烨安”
闻声,卞烨安立刻俯身,凑到叶初夏身前,道:“初夏,怎么了?”
“将那神药,拿来我看看。”
听完叶初夏的话,卞烨安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听了叶初夏的话,将茶杯端了来,托起叶初夏的身子,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瞧了瞧神药。
叶初夏看着神药嗅了嗅,借着卞烨安的手好一番观察,突然道:“烨安,这的确是神药,咳咳万金难求,快替我,谢过宁皇还有薛主子。”
长长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