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源乾曜这老货想行贿自己,故意编了个这么个故事啊?
崔耕索性婉拒道:“现在军情紧急,本王也顾不上儿女情长。柳娘子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吧。”
柳蕴紫道:“若越王领军出征的话,妾身愿意跟随。”
“那怎么成?本王打仗的时候,带着一个女子算怎么回事儿?”崔耕不以为然地道。
柳蕴紫道:“妾身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拖越王的后腿的。我骑得战马,使得了兵刃,一般的士卒还比不过我呢。”
“真的假的?”
“越王不信的话,妾身愿意演示一番。若达不到您的要求,妾身绝不纠缠。”
崔耕拒绝道:“不必了。就算你允文允武,一个女子在军中也太过不便。”
“嗯?越王一点机会都不给奴家?”
柳蕴紫的俏脸顿时沉了下来,道:“越王可是看不起奴家的出身吗?罢了罢了,妾身配不上越王,当初真是痴心妄想了。对不住,我给您添麻烦了。”
言毕,她竟然往旁边一错步,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宝剑。
锵凉!
寒光一闪,柳蕴紫将此剑于脖颈,看这样子要自刎而亡。
“住手!”崔耕赶紧喝止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妾身仰慕越王久矣,如今被越王拒绝,已然心灰意冷,无意活在世上。您您就让我死了吧!”
江采萍劝道:“柳娘子虽然不大好,但对越王您情深义重,您又何必一味拒绝呢?这一路之上,山高水长,就是有个人伺候,也是好的嘛。”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嫌弃她的出身好不好?
崔耕越发觉得这是梅妃和源乾曜商量好的,要拿柳蕴紫讨好自己的。刚才柳蕴紫自尽,也未必不是装腔作势。
当然了,这总是一件小事儿,如今军情紧急,崔耕也不想多做纠缠。
他索性不再坚持,道:“好吧,难得柳娘子可以骑马,就和本王一起行动吧。”
柳蕴紫这才把脖颈的宝剑放下,道:“多谢越王不弃,奴家不会拖累您的。”
重新分宾主落座。
拿了人家的手短,崔耕道:“梅妃娘娘和源相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听本王的计划吧?”
江采萍和源乾曜对视一眼,道:“其实,朝廷还有一件事,要求到越王的头上。陛下出征时,为了准备激励将士的军饷,将国库中的钱财席卷一空。如今长安兵力空虚,朝廷想再招募一些人手,却没有军饷。所以,还请越王发话,让聚丰隆借贷给朝廷一千万贯钱,以充军饷。
崔耕稍微一考量,就答应道:“成,没问题。安思顺、史思明之祸,本王也逃不脱干系,理应对朝廷的平乱行动积极配合。”
江采萍柔声道:“越王您别这么说,总是朝廷有错在先。要不是当初回纥人狠敲了朝廷一笔竹杠,朝廷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要向聚丰隆借贷军饷。哎,那笔钱财真是太可惜了。”
源乾曜却眼珠一转,道:“那笔钱财,还指不定是谁的哩。送婚队伍的官兵统领,是老夫的亲侄子源典。临行之前,我让他听段秀实的命令行事。如果段秀实足够聪明的话,说不定不但咱们的钱财不仅能保住,还能算计回纥人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