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救人吗？进去就可以了。”圣皇笑道，“羽麟的口是可以通向法耶任何地方的传送门，进去就好，它不会吃了你的。”

帕丝恩试探着把小手伸进漩涡之中，手确实没入了进去，没有什么不适感。

“藿璞呢？”帕丝恩突然问道，“她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藿璞不方便去。”圣皇道。

“切……没胆子的家伙……”帕丝恩小声鄙夷，“明明是她带来的人，自己却放弃了……”

圣皇笑而不语。

帕丝恩一头钻进了羽麟的口中，帕琪娅不可能让妹妹一个人冒险，自然也跟了进去。

两位公主消失在漩涡之中，羽麟随之合上了嘴。

“好了诸位，没事了，各自回去吧。”圣皇对人群道。

人群虔诚地对圣皇行了一礼，然后纷纷散去。

圣皇轻轻摸着羽麟的头，眼神中满是笑意：“新的时代啊……理想皇还真是送了这世间……一份大礼……”

……

“我选鞭笞。”宇托比亚道，“这个听起来没有那么痛。”

“不，很痛的。”名叫宣罪的小天使似乎是见宇托比亚和自己差不多大，好心提醒道。

惩戒圣女赛娅开口道：“时罪。”

又一个小天使飞到了，手中拿着一个时钟，对着宇托比亚，顺带还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时钟上的指针开始高速旋转，最后慢慢定格。

“刑期十年。”时罪道。

“惩戒圣女！”此时玛丽亚小跑过来，把宇托比亚抱在怀中，哀切地对赛娅道，“十年的鞭笞之刑会毁了他的！念在他是个孩子，饶了他吧！”

“我已经给他减刑了。”赛娅冷冷地道，“若是他真的无辜，一开始就不应该擅闯圣女所。”

玛丽亚还想为宇托比亚求情，但少年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的啦。”宇托比亚笑道，“谁教我闯进来了呢，大叔教过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我受惩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玛丽亚怔怔地看着宇托比亚，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少年能说出来的话：“你真的……不怕？”

“我觉得还好啦。”宇托比亚分析着，“你看啊，我见识了所有男人都不能进的圣女所里面，其实已经赚大了，十年的鞭刑应该还好吧，我还挺耐痛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天使各个面露异色，宇托比亚的反应着实惊讶到了她们。

“觉悟倒不错。”赛娅道，“希望你受刑之后，还能这番豁达，定罪。”

第四个小天使飞过来，她神情忧郁，手里拿着一朵很多叶子的花，开始飞速地扯掉叶子：“有罪……无罪……有罪……无罪……有罪……无罪……”

叶子很快被扯得只剩一片，定罪的声音也终于停了下来：“有罪。”

“罪名成立！”赛娅寒声道，“肉刑罪！”

一个小脸严肃的小天使飞出，她手中拿着一根满是尖刺的长鞭，对着宇托比亚道：“从今以后，我会每日出现在你身边，对你施加一鞭。”

“你要一直跟着我？”宇托比亚惊讶道。

“不，我还有其他罪人要施刑，我只是会传送到你身边，打完一鞭就走。”肉刑罪道。

“哇哦。”宇托比亚夸赞道，“还挺方便的，那我们以后就要在一起十年咯，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肉刑罪十分无语，有谁会愿意和一个对自己动刑的人交朋友。

“我说真的。”宇托比亚笑着朝肉刑罪伸出手，“我叫宇托比亚！”

肉刑罪神色微动，她迟疑着和宇托比亚握了手：“我叫肉刑罪……”

“真是个怪名字呢，不过很有个性。”

其他八个小天使有些羡慕地看着肉刑罪，她们从没想过像她们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交上朋友。

赛娅也不禁多看了宇托比亚这个奇怪的小孩一眼，不过也没多想，就算宇托比亚让肉刑罪有了些好感，肉刑罪也绝对不会在施刑的时候对宇托比亚手下留情，等宇托比亚挨了她几鞭，就不可能还笑得出来了。

“轮到你了，治愈圣女。”赛娅看向玛丽亚。

玛丽亚悠悠一叹，比起自己，她更担心宇托比亚的命运：“我知道了。”

“狱罪。”赛娅互换呼唤出下一个小天使。

这个小天使手里拿着一副画卷，她将画卷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可怖的地方。

一半是满是岩浆河流的干裂大地，另一半是漆黑寒冷的幽邃冰川。

“你的身份特殊，无法定罪，需要去炼狱自行忏悔。”赛娅道，“你的眼泪会由狱罪取出，继续治愈世人，待你在里面死去，会有新的圣女接替你的位置。”

“我明白了……”玛丽亚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玛丽亚姐姐！你要去哪？”宇托比亚抱住玛丽亚。

玛丽亚温柔地摸摸宇托比亚的脑袋：“乖，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很开心。不过是到了说永别的时候了，就像你一样，我也要接受属于我的惩罚。”

宇托比亚还是很不舍：“都怪我，“要是我不进圣女所，你就不用受罚了。”

“没关系的，我迟早都要死去，现在只是换个地方死而已。”玛丽亚轻声诉说，“其实我还想谢谢你，我一直希望有个家人，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我可以当你弟弟的。”宇托比亚用力抱着玛丽亚。

玛丽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在宇托比亚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谢谢你，我的弟弟。”

赛娅眉头紧锁，玛丽亚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圣女的规矩，但玛利亚本来就要受罚了，赛娅就没对此说什么，只是催促道：“快进炼狱。”

玛丽亚最后还是松开了宇托比亚，她站起身，朝狱罪手里的画卷走去。

玛丽亚左右看了看，最后选择了那寒冷的冰川炼狱。

她没有回头看宇托比亚最后一眼，她有点怕看到宇托比亚悲伤的双眼，玛丽亚伸出手，手伸入画卷，整个人被吸了进去。

“呀！”

玛丽亚临走前，却突然听到了小天使们的惊呼。

玛丽亚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手抓住了。

她回头看去，一具身体是冲入了自己怀中。

“宇托比亚！”玛丽亚惊得的声音都破了。

“反正圣女所也闯过了！”在玛丽亚震惊的目光中，宇托比亚咧开嘴，笑得非常开心，“炼狱也闯一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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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小天使名为【时罪】，手抬时钟，决定罪人的刑期。

第五个小天使名为【肉刑罪】，手拿能化作各种刑具的长鞭，对罪人的肉体施刑。

第六个小天使名为【魂刑罪】，手拿能化作各种刑具的锁链，对罪人的灵魂施刑。

第七个小天使名为【狱罪】，手捧通向极热炼狱和极寒炼狱的画卷，负责流放罪人。

——《启示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