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城。

一样的江岸，一样的一老一小两人对弈。

秦老手执黑棋，略一思考，然后落子后，缓缓说道：“老吴前天和我说你要回来一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倾抓着一只白棋，随意的摆在棋盘上，笑道：“兵贵神速嘛！”

秦老点点头，转而说道：“我已经退下来了，你虽算我半个弟子，不过也不能公器私用……”

“无妨，只要虔城一地能够实施下去就行！”

沈倾本身也没有真的就指望自己的方案能够通过秦老便广泛推行，这并不现实，毕竟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初衷再好，却并不代表方案适合所有地方，因地制宜是制定方案的根本，否则好的初衷未必会获得好的结果。

这是历史的教训。

秦老抬头，凝视着沈倾，忽然笑道：“老吴教人的本事越发的老道了，一点就透。如果只虔城一地，那么久简单了！”

沈倾听了秦老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和您老比，不值一提……”

秦老看着沈倾，哑然失笑到：“你这小子，还是那么滑头。”

沈倾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北辰科技自从推动开心助农之后，声势愈加兴隆，而且还是时下较为风头正劲的科技型企业，以公益的性质去带动农村经济的发展，对于地方上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秦老一边注视着棋盘上的胶着，一边说道：“恐怕你这计划也有给李小子送人情的嫌疑吧。”

沈倾脸上笑容一顿，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沈倾苦笑道：“您老面前不敢隐瞒，实际上这志愿者计划确实可以应用到很多方面，只是在北辰科技，这份计划只会为开心助农服务，如果被借鉴到其他地方的话也没关系，反正那些和我们也没关系。”

秦老笑道：“不用拘谨，这是好事！”

秦老的老道，自然看的出这个志愿者计划的作用，如果沈倾仅仅只是用于别的方面，估计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到了李清铭手上，意义就不同，以李清铭的眼光，如果这么一份明确的计划书都不能够延伸，那也就辜负秦老的看中了。

这份计划，实际也是借鉴后世的某项政策，现在不过是借沈倾之手，将这个计划提前而已。

沈倾否认自己的用意，那也是因为之前秦老说的八个字，这八个字对于沈倾和北辰科技，都是金玉良言。

……

谈完正事，秦老又问了一些沈倾的学业。

虽然沈倾北上后，做的事情他老头都很满意，不过他更想多探听一下沈倾的一些见解。

沈倾也和秦老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秦老只是安静的听着，时而点点头，并未打断沈倾的叙述。待沈倾说完，秦老淡淡的说道：“开心助农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只要你能够守住初心，自有整个虔城为你站台，谁敢伸手你尽管将他剁掉。”

“好！”

沈倾笑了笑。

和秦老还有吴老这样的老江湖聊天，很省事。

沈倾并不用过多的叙述，他们就能听出沈倾的意思，而沈倾也大抵知道两老的为人，一般的事情他并不会找两老闲叨，所以大多时候，沈倾抛出的问题都是合乎情理却又能始终让自己的北辰科技获利。

两老也看的懂他的真实目的，这一点沈倾也是知道的，不过他并不躲躲藏藏。当然了，能够少找他们二老，沈倾也会把握个度，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有些人情用的多了就会显得自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没有价值自然就会失了人情。

……

不谈沈倾，远在京城的林抚，此刻在陈致远的安排下就要开始访谈了。

陈致远看着林抚笑道：“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