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难受的紧,哪里会考虑的到那些事情,我只问了他的婚期在什么时候,没有想到婚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上太多,
“你不知道,郑”昵称到了嘴边又被他改成了小叔,道:“几天以前就突然同意了这桩婚事,江家那边儿害怕他反悔,于是就订在了大后天,”
当时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余淮看到我状态不对劲儿,安慰了我两句,最后被于子琪劝离,
余淮走了以后,我终于抱着于子琪失声痛哭,
我边哭边呜咽,一次又一次地问她,是不是我把球球弄丢了,所以他就不要我了,是不是他连球球都不找了,医生说过我生育功能薄弱了,这辈子怀上二胎的几率已经只有5了,他是不是要跟别人去生小孩子去了,
面对我一大堆的问题,于子琪选择避而不答,她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部,安慰我,说球球会找到,男人不要也罢,
“你遇到过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但是请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
果然,恋爱中的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郑青州说过,他无法想象跟他过完一辈子的人不是我,但是转眼就要跟别人结婚,
他大概,只是需要一个能够为他生个可爱的孩子的女人,而我已经做不到了,
没有了女人可以再找,没了孩子也可以再生,他说过的那些话大概也真的就只是动听的情话而已,
我不断地给自己洗脑,越洗心越痛,泪水汹涌澎湃,哭了很久,没有干渴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除了文司原以外就不会有人能够带给我这么深,这么伤的痛,没有想到郑青州带来的苦痛竟是更加出乎意料,就好似夺走了我半条命,
这一晚上于子琪一直陪在我身边,听着我哭,听着我呜咽,一晚过去,我的眼睛哭的红肿不堪,
第二天,我很成功的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
发烧了过后我被于子琪带去了医院打吊瓶,那时候我只是朦朦胧胧的感觉满身大汗,又觉得炽热无比,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于子琪,
吊瓶里还有液体一滴一滴的掉着,手背一片冰凉,喉咙有灼伤感,脑袋痛,眼睛疼,精神混乱,
“咳咳”喉咙是沙哑的,
于子琪处于浅眠状态,我这么一点儿声音就惊扰到了她,
她说我整晚都在喊着郑青州的名字,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的,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喊了我一声陈贝,道:“你们明明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为什么你陷的这么深,”
我自嘲一笑:“你知道我这个人,在有感情的情况下,只要别人给我一点儿温暖,就会奋不顾身,不论从哪个方面相比较,郑青州都甩了文司原十万八千里了,”
她叹息,半响没有说话,问我,那你会不会去参加郑青州的婚礼,
我有点儿犹豫,我也很难想象,
于子琪说:“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想,只要你不甘心,你完全可以去婚礼现场搞破坏,大不了一棍子打晕郑青州,把他给拖走,”
“我不知道他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出于自己本意,”
“你也知道,郑青州如今这种主不主,客不客的地位才是非常尴尬的,何况他还是个在外面养的私生子,如果不是那家人出了点儿差错,又怎么会”
于子琪明显没有刚听到消息的时候那么激动,末了,她还故作沉稳的叹了一口气,
“唉,一入豪门深似海呐,”
“郑青州也有郑青州的苦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我是觉得你可以静静,给彼此一点儿停歇的时间,”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于子琪的话让我有了动摇,我默默的拿出了手机,将它关机掉,
她说的话不无道理,或许不论是我还是郑青州,都需要认真的考虑,或许郑青州真的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何况,他也没有亲自跟我来说点儿什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心里真的就只往好的方面去想,没有去想过郑青州拒绝我的模样,
彼时的我并不知道,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我才会撞南墙,才会在几天以后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