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赢夫朝着狱卒冷冰冰地说道。狱卒赶紧上前,取出钥匙开了牢门。
赢夫走进牢内,看着飘凌,“侍卫长,委屈你了,王命在身,不得不从,还请体谅。”语气不冷不热。
“左庶长不必客气,这里挺好,很安静。”飘凌冷冷以对。心中却暗骂:“老子好不容易从死地逃出来,却被你关到这么个破地方,少他大爷的假惺惺装好人!”
左庶长知道飘凌心中不爽,微微一笑,说道:“素闻侍卫长棋刀双绝,不知可有兴趣,与我对弈一局?”
“牢狱之中,阴冷寂落,对弈一局,正好解些孤独。”
赢夫看了有娇一眼,“侍卫长在狱中都有美人相伴,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孤独。”
有娇没好气地说:“不明不白把我们抓进牢狱,又在这里冷嘲热讽的,还不给饭吃,左庶长是何用意?”
赢夫仍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有娇的语气,“个中之意,你不知,侍卫长知,想知究竟,可以问询于他。”转头看着狱卒,“侍卫长并非戴罪之人,为何不给饭吃?”
狱卒惊恐,赶紧说道:“回左庶长的话,开饭时间未到。”
“记着,日后侍卫长何时想吃饭,就何时送。想吃什么,就送什么。”
“是。”狱卒唯唯应诺。
棋局很快摆好,二人相对跪坐。
赢夫执白子先行,落子之时,说:“侍卫长护送穆赢公主去西戎,十名侍卫战死,穆赢公主失踪,唯侍卫长一人安然无恙,实在令人生疑。”左庶长说话,直截了当,话中之意,已是极为清晰。
“左庶长这是在怀疑我吗?”飘凌将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
赢夫摇头,“侍卫长号称老秦人的刀,乃铁血之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我哪敢怀疑?但事出蹊跷,不得不让人三思。王上令我彻查此事,思讨多日实在没有头绪。侍卫长是当事人,可否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飘凌叹了口气,“当日护送公主到锁秋岭,突遇上百余黑衣人伏击,这些黑衣人个个彪悍,战力极强,十名侍卫不幸战死,公主被劫持。”
“看不出是哪个部落的人吗?”
“皆是一身黑衣,刀法剑法杂乱,无从猜测。”
“侍卫长是如何从险境之中脱身的?”赢夫没有抬头,手执一子,看着棋盘。
飘凌沉思,执子不落。
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赢夫,真正的飘凌大概率是已经死了,他现在看到的飘凌是从几千年后那个文明世界穿越过来的莫守拙吧?
就算说了,赢夫恐怕也不会相信,这太离奇了。
飘凌的沉思,让赢夫心中的疑虑更重。
“这个问题,侍卫长不好回答吗?”
“我当时重伤昏迷,黑衣人疑我已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飘凌撒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
“侍卫长虽一身血迹,但气色极好,看上去绝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赢夫的语气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