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1 / 1)我能跟你回家么首页

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室内,李尔落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睫毛微颤,眼睛缓缓睁开。    看着房间的摆设,李尔落用几秒钟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扭头看看身边的位置早已经没人了,而墙壁上的钟表——    12点。    她自己都觉得诧异,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踏实,昨天晚上似乎躺下没多久就睡了。    她睡眠一向很浅,有一点声音就会被吵醒,但是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她竟然没有察觉,不知道是她变得迟钝了,还是身边的人真的很轻。    没有长时间睡醒后的昏昏沉沉,她反而觉得有些神清气爽。    嗯,似乎是活过来了。    走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比昨天气色好点,但还是暗沉发黄。    李尔落不悲不喜,神色淡然冷漠的好像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她不以为意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发呆。    直到空荡荡的胃发出饥饿的指令,她才像个机器人一样起来。    打开冰箱,李尔落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一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细小的波纹,尽管瞬间又归于平静。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这里只剩下一盒酸奶,而现在——青菜、牛奶、水果塞了满满一冰箱,而刚刚客厅比较显眼的位置还摆放着面包和糕点。    李尔落随意拿了一盒牛奶倒进玻璃杯中,吃了两片面包就饱了,真是猫一样的食量。    然后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一个频道,就那么一个姿势从下午坐到晚上,腿麻了都懒得动弹。    言秉初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来觉得在客厅看见她很意外,还以为她会一直在房间里把自己封闭起来,但随即就注意到她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电视,颇像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李尔落听见门这边有动静,知道他回来了,转过头问他:“我能用一下电脑吗?”    她的声音没有之前的清脆悦耳,甚至有些嘶哑。也是,她这几天一直都是一个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估计都不超过十句。    另外,和言秉初之间的交流,不涉及语言。    “在书房,没有密码。”言秉初说。    李尔落起身向书房走,由于长时间坐在那里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不过还是稳住了。    言秉初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感觉她就像一个气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瘦,仿佛自己一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李尔落来到书房,觉得这个人生活质量真是讲究。这个房子虽然不是像纽约,但是小区里绿化很好,环境优雅,而且17楼视野很开阔,采光也好。    尽管他自己一个人住,但是书房、厨房什么的一样不少,并且很精致,另外她很喜欢浴室的大浴缸。因为浴室墙壁上有一个很大的液晶电视,泡澡的时候可以顺便看一场电影,放松身体也放松灵魂,这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家居生活。    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情欣赏。    她登上自己的邮箱,给刘夏发了一封邮件,说自己已经回国了,但是要过一段时间回家,具体情况李尔落没有细说。    这边,刘夏收到李尔落的邮件,一秒钟都不曾耽搁就拨了她的电话,但是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人接听,所以她立刻回复她邮件,简单明了。    -接电话!!!    -手机丢了。    刘夏看着李尔落回复的邮件,沉思了两秒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真是丢了她可以立即再买一个。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她不想,不想联系林景,然后把自己藏起来。    -现在在哪?    李尔落迟疑了一会儿,现在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叫什么,不过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家。    -谁家?    -那个救了我的男人。    刘夏有些不明所以,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落落不会想不开就直接找个陌生人……还别说,刘夏不愧是和李尔落从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人,一猜就中。    -他家也在A市?地址呢?我去接你。  -嗯,也在A市。在这里很好。他很好。    刘夏回忆了一下觉得那个人还不错,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李尔落的意思,她们都是成年人了,刘夏相信她有自己的想法。    作为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她无助的时候,你雪中送炭;她幸福的时候,你锦上添花。    刘夏又问了好多问题,直到觉得李尔落住在那里是真的没有问题才放心,其中夹杂着安慰开导,刘夏还说等她回去一起去旅行等等一系列闺蜜之间的作战计划。    李尔落知道刘夏担心她,不过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竟然就过去了。    刘夏觉得李尔落大病刚好,催着她去休息,李尔落暖心的笑笑,跟她说有事可以发邮件,然后就关了电脑从书房出去了。    和昨天一样,敲门,关门,上|床,抱住。    只是比昨天少拿了枕头,因为昨天拿来的枕头并没有放回去。    言秉初还跟昨天一样的姿势,看书。    只是他并没有忽略到李尔落进来的时候,唇角残留的那一抹微不可察的上扬,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柔和,看来心情不错。    言秉初记得在纽约的那天晚上,她说,那么多年的感情。    和好了?    不,那样的话她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随便上男人的床有什么后果吗?”言秉初把书放下,声音不像平日人前的温润,多了一分寡淡幽冷。    李尔落并没有被他冻到,也许是刘夏的缘故她今天心情不错,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只见她抓起言秉初的大手放进她的睡衣里,“叔叔,您随便做,不用客气。”    嗯,李尔落向来是个行动派。    电光火石之间,言秉初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只一个感受——    他、被、调、戏、了?    还是一个只20岁的女孩儿!言秉初抽出那只在她衣服里的手,俯下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嗯,言秉初也从来不像表面那么谦谦公子。    “随便做?”言秉初心想就她那小身板,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三个字加上上扬的语调把想要传达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李尔落当然听出来他话中的戏谑,不甚在意的开口,“死不了就行。”    她无关痛痒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几个字,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言秉初所有的兴致。    原本言秉初真的打算做点什么的,因为他不是个圣人,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是刚刚她的话她的表情她对自己的不在乎,让言秉初有点心疼。    言秉初转开他们对视的眼睛,起身关了灯然后背对着李尔落躺下,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准备睡觉。    良久。    “你不用可怜我的。”    “你可怜吗?”    “可怜。”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言秉初有些想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黑暗里,人的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两个人轻弱的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尽管言秉初刻意跟她隔开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在一个床上,也隔不出天堑鸿沟。    李尔落睡不着,她移到言秉初那边,从背后抱住他,环住他的腰。    言秉初睁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来轻轻抱住她。    他到底是心软了。    李尔落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绸冰的睡衣,手下丝滑的触感让言秉初有些心猿意马,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觉得满床都洒上了红酒的浓郁和妖娆,在夜里绽放出暗红的花朵,他似乎是被熏得有些醉了。    嗯,他认为他最近很不言秉初。    “你硬了。”    “闭嘴。”    如果夜能视物的话,你绝对会看到李尔落脸上露出小恶魔一般得逞的、逗弄的神情。    李尔落抬起环住他腰的那只手,就要顺着劲腰往下伸,言秉初一把抓住,李尔落试了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是言秉初却不放。就她现在的身体,就算言秉初只使出一分力气,她也挣不脱。    “你才二十岁。”别这么糟蹋自己。    言秉初还是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语调有些认真。    但是李尔落却假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继续满不在乎的反问,“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松和紧的区别。”    一切戛然而止。    李尔落到底是道行浅,哪能是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腹黑至极的三十三岁的成年男人言秉初的对手。    李尔落脸有些发热,露出她储存有限的娇羞女儿态,但是可惜被这夜幕给隐藏了,心想着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    嗯,显然她是忘了刚刚谁主动去诱惑人家的。    “放开,睡觉了。”言秉初听着她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放开了她的手。    而言秉初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挂起一抹弧度,嗯,这抹笑容来自于欺负过二十岁纯情少女后的满足感。    李尔落完全窝在言秉初的怀里,被被子盖住连脑袋都看不见,言秉初手臂重新紧箍住她的柳腰。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