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这则是,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徐乔森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呢。
而好巧不巧的,这个外人就是误以为我怀孕了的徐慧!
徐慧是特意来给我送汤的,从家人的角度来说,徐慧算是个非常合格的妹妹,或许是从小跟徐乔森一同经历过苦难,所以他俩的关系非常好。
所以呢,在以为我怀孕之后,徐慧特意去厨房煲汤,又特意送到我房间来,我进来之后房门并没有锁,于是这一幕就被她看到了。
徐慧紧张地把汤都扔了,大叫着扑上来撕扯徐乔森,一边扯一边喊:“大哥,嫂子现在怀孕了,你怎么能这样,快起来,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徐乔森解释:“误会!这是误会!我没有用强,我就是被绊倒了而已,她也没怀孕”
“什么?没怀孕?!”
我趁着空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徐乔森身后,看着徐慧从呆转怒的脸,赶紧讨好:“哎哎,是你们自己误会的,我就是大姨妈来了,胃口不好。”
“柳如晴!你这个”徐慧指了指我,又指着徐乔森说:“我不管,你们俩年龄都不小了,这孩子,今年必须怀上,哥,咱家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后,你俩早点休息吧,下个月,下个月我来查孕!”
说完,徐慧跺着脚就出去了。
徐乔森翻滚到床上躺着唉声叹气,我赶紧过去把房门关上,看着地毯上的一片狼藉,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明天让刘婶找人把地毯洗了吧。
第二天我起来,徐慧早已经整装以待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了,见我下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等徐乔森和张旻文吃了饭后,三人就一起出门了。
我也赶紧扒了米饭准备出门。
今天要去商场血拼,我特意穿了双舒适的平底鞋,徐乔森还是给了我一张卡,照旧是一张没有限额的,而且还是银行超级级别的。
我满心欢喜地坐车去,刚下车就突然被人狠撞了一下,那人低着头跟我道歉,之后就离开了。
但我却因为这一撞,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可当我扭头去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这种感觉就像我平时看完鬼片之后自己睡觉,总觉得黑夜中有双眼睛正盯着我,一直盯着我
突然,身后穿来脚步声,我赶紧加快走了几步,脚步声也跟着快走了几步,我慢下来,脚步声也慢下来。
“谁!”我猛地转身大喊。
跟在我身后的一个大妈被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坐在地上拍着胸脯好半天才好了起来,大妈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疯女人,发什么疯呢,老婆子的心脏病差点被你吓出来,你是神经病啊!”
“大妈大妈,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您在跟踪我呢,所以我这”
“哎呦喂,你还有理了,啊?这、这过道是你家给开的?是政府!这大路是你家给修的?还是政府,咋了,只许你走,不许我走啊,嘿,政府都没说啥,你有啥意见?”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真的以为您是跟踪我的坏人,所以才才想”
“啥?啥?我是坏人?我看你才是坏人呢,呦呦呦,瞧瞧你长这个尖嘴猴腮的样子,还说我是坏人,哦,就你好看,这全中国就你好看!除了你我们都是坏人,成了吧!”
大妈一顿胡搅蛮缠,让我极度抓狂,我心想,你丫是不是特意碰瓷的呀,好歹我就一路人,又没开奔驰宝马,就算我穿的鞋子新了点,长得白富美了一点儿,您这样碰瓷,有点儿过了吧。
但是,俗话说的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儿,为了不让这大妈嘴里再蹦出什么话来,我赶紧打开钱包,掏出几张毛爷爷,快速塞进大妈手里,笑眯眯地说:“大妈,这钱您拿着,别嫌弃少,我总共也没几张。”
谁知大妈点了点钱,突然脸色突变,颤抖着手指责我:“你这是把我当碰瓷的了呀,啊?我看着像碰瓷的吗?啊?我告诉你,我不差你这点儿钱。”
“是是是,您不差钱,我怎么会把您当碰瓷的呢,这都是误会误会”
说着,我就想把钱拿回来,结果大妈两手一动,毛爷爷就被折成了一小条,被她直接塞进衣兜了,然后她有指了指我,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就走了。
微风吹来,我听到大妈嘟囔的几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的,大马路当自家的,不让走还吓唬我,还当我是碰瓷的,哼,神经病!”
嘿,这老太太!不是碰瓷的你还拿走我五百块钱!
刚出门就遇到这么不顺心的事情,我也没有逛街的性质了,就往回走,结果这一走,刚才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就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在路上拦了辆车就报了徐乔森公司地址,司机师傅脚踩油门,可我那种感觉依然没消失,反而更强烈了,就感觉那双眼睛还在看着我,但我回头看,后面除了车辆,什么都没有。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问我。
“没、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人跟踪我。”
“跟踪你?遇见变态了吧。”
“额可能是吧。”
司机师傅也跟着扭头看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小姐,您坐好喽,想跟踪我的车,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傅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脚底油门一直踩到底,方向盘不停地左打右打,我好不容易控制好身体坐好,抓紧扶手,道路两旁的杨树“嗖嗖”往后倒飞,可被盯着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突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就跟在我们后面,时快时慢,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观察了好一会儿,一直是这样。
于是,我朝着司机师傅大喊:“师傅,停车!”
司机师傅猛地一下踩了急刹车,我一个不注意,脑袋碰到了前面座子上,接着,车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我揉着额头正准备开门下车,谁知那辆红色的跑车却又慢慢启动了起来,车头一转,挫到我们旁边,里面开车的男人摇下窗户大骂:“会不会开车,会不会开车啊,草,你大爷的!”
骂完,还伸出中指狠狠地鄙视了我们一把,这才重新摇上玻璃开走了。
那男人黢黑黢黑的,还满脸红疙瘩,吊着的三角眼,耳朵上还带着一只银闪闪地耳钉,看得我只想反胃。
是谁说的,开跑车的只能是帅哥?是谁说的,红色这么艳的颜色只适合美女?
这不就出现一个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的物种吗?
不过,这么个插曲之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就不见了,司机师傅重新启动车子,还跟我说:“我说小姐啊,我帮您飞车,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还被人无缘无故地骂,您可得加钱啊。”
“我师傅,这样不合适吧,我也没让您飞车啊。”
“小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不都是为了您吗,也不多加,就二百!”
最终,我还是掏了二百给师傅。
因为我不给他不让我走!
心力憔悴地来到了公司,徐乔森似乎刚开完会,见我来了,就问:“不是去商场血拼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
“你不会直接把商场给买了吧?”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横着躺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什么呀,我倒霉死了,刚出门就遇到个变态跟踪我,结果又碰到奇葩的大妈跟我碰瓷,一边叫嚣自己不差钱,一边拿走我五百块大洋,然后又遇到司机飞车还乱加价,你说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出门之前真该看看黄历。”
“什么变态?”徐乔森突然严肃起来,问我。
“不知道,我怎么找也没用,就是找不到人,但是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可能是我昨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
徐乔森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笑着说:“别郁闷了,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赶紧坐起身,我仰头看着他:“我要吃最贵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贵了,你要不要吃我?就在这里,恩?”
“哈哈,还是去吃火锅吧,荤素搭配还方便。”
跟徐乔森吃饭,就是时刻要注意言行举止,说话不能大声、不能吧唧嘴、不能大笑、不能大口吞咽
只要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旁边的人就都会看过来,只要你不想自己被当成猴子一样观赏,最好是斯文地、优雅地吃完一顿饭。
我就吃一顿火锅而已,还吃出了神户牛排的既视感,真想仰天说个字:花、早!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桌还特么给都配备了一个服务员,专门给我们煮东西、夹东西,就差咀嚼了喂我了,她们的手法很娴熟,肉煮到几分熟,蘸多少酱料最好,跟什么搭配等,都做得很到位,可是我就想一锅煮怎么了?
我就想吃大杂烩不行吗?
一顿饭吃了一肚子火,喝一瓶酸梅汤吧,还得被吐槽。
人家是这么说的:“小姐,酸梅汤最好不要这么快速地入口,这样会对您的胃造成伤害,并且,在饮食过程中喝水,只会造成胃部的负担,尤其是像您这样快速地喝水。”
靠!姐姐不喝水,怎么灭你给我烧的火啊!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得硬挤出笑出来,人家是笑着说的,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为了我好。
再反观徐乔森,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动作优雅到无可挑剔,我们俩就像不是一个空间的的人,这服务员到我这里是一种态度,到徐乔森那边又是另一种态度。
她倒没有表现出花痴什么的,就是这么说吧,她的温柔是给徐乔森的,而说教是给我的。
后来,或许是看我不高兴了,徐乔森才让她离开。
她前脚刚走,我紧接着就把所有的食材都倒进锅里了,还埋怨道:“你带我来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啊,那哪是服务员啊,这就是一祖宗。”
“你不是说要吃最贵的吗?这家可是这里最贵的火锅店。”
“最贵的你少来,这些菜跟其他火锅店里也没差什么,顶多就是肉新鲜一些。”我不信。
徐乔森吃了块鱼滑,才说:“这里的肉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现杀的,蔬菜都是有机的,而且绝对不隔夜,这底汤用的则是老板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并且是老汤,喝了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刚才服务员的主菜顺序都是有说法的,哪一种食材先入锅,煮多长时间,底汤里按照顺序依次加入不同东西,营养成分会更高,所以跟你以往的吃法有些区别”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锅里的东西,笑了笑。
“真的假的?”我还是有些不信,但这入口的感觉确实很赞,很新鲜,汤的味道也非常美味,跟一般的火锅底料不一样,刚才那服务员给我们煮了那么多东西,这底汤却越煮越浓香,那现在我扫了一眼被我倒进汤里乱煮一气的东西,上面还飘起了一层灰色的小沫子,我小心地问:“那,这顿饭,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我惊诧地下巴差点掉下来。
徐乔森笑着解释说:“这里卖的不是吃的,而是服务,就是刚才给你贴身服务还被你嫌弃的那位美女。”
“那、那这服务多少钱?”
“这个”
徐乔森伸出两根手指,前后翻了一下,我瞪大眼睛低声问:“八万八?”
“八十八万!”
“什么?!”我被惊地大呼一声站了起来,其他的人都扭头看着我,可我已经顾不上丢脸了。
一顿饭我吃掉八十八万?靠,把我自己煮了都不值这个价好吗,徐乔森是吃金子长大的呀。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徐乔森抿了口酸梅汤,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跟我说:“忘了告诉你了,这酸梅汤也是老板家祖传的秘方,特制的。”
我咬牙握拳,忍了半天才坐下,把锅里的东西都捞了出来,一边吃一边等着他:“徐乔森!你行!”
花了他的钱,我却十分肉疼,这感觉就跟其他夫妻一样,就觉得丈夫是自己的,丈夫的卡和钱,也都是自己的。
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撑得要吐了,徐乔森一直忍着笑,我想他应该是没见过我这么不惜命的女人吧,我硬生生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丝毫不顾及我的胃是否能承受的住,不过还好,下午在厕所待了两个小时候,就舒服多了。
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想再吃火锅了,甚至带汤的东西我都不想吃了,每天我都只吃刘婶备下的小菜,过了一段时间,身材反而更匀称了。
后来,我也忘记了那天的事情,就想着再去商场看看,谁知道这次才出门,就被两个带着墨镜的冰块脸给拦下了。
我去哪他们去哪,我问:“你们想干嘛!”
其中一个说:“夫人,我们是先生派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干嘛保护我?我不需要保护,你们走吧,我会跟阿森说的。”
说完,我抓着手包继续走,可身后那两个人还是跟着,寸步不离。
我给徐乔森打了电话,可这家伙什么也不停,就只说为了安全着想,让他们跟着我,然后就挂掉了。
我该感动天感动地吗?就因为我之前的一个错觉,徐乔森特意找了两个保镖保护我?还真是情深意切啊。
可是我不喜欢有人跟着啊,,我去买个文胸,这俩冰块就前门后门各守一个,我去吃个饭,他们抓了两把凳子把我围起来,这哪是保护啊,这更像是监视好不好。
于是,我借口要去厕所,然后突然快速跑出来,他们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对视一眼赶紧过来追我,我在商场里各种乱窜,专挑女性用品的商户。
商场里的店铺都是可以互通的,尤其是内衣店,我这么跑过去没事儿,可两个大男人就不一样了,这俩人块儿头大,还带着墨镜,一脸横肉的跑着冲向店里,挑选东西的女顾客们被吓的大声尖叫,四下奔跑,这样就阻拦了他们追我的速度。
张望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过来,身体一下软了,靠在电梯口,我扶着膝盖喘气,才刚喘了两下,电梯门打开,俩冰块儿从里面走出来。
“我靠,这样都能找到我,你们俩属鬼的吧?”
俩冰块儿相互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边一个架起我就进了电梯,不管我怎么喊都没用。
电梯门关上,其中一个摁了底下车库的门号,我感觉有些不对,这俩人跟之前的那俩,长的好像差不多,但好像又不像
身材穿着都一样,但都带着墨镜,也都一样没表情,我还真有些拿不准,为了以防万一,我掏出手机快速拨下徐乔森的号,然后等着他们说:“好啊你们,阿森让你们保护我,你们竟然敢对我动粗,看我让我阿森怎么收拾你们。”
听了我的话,他们又相互看了一眼,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一个手辟下来,我就昏过去了。
我是被疼醒的,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稍微动一下,整个人就晃呀晃,好像是被绑着吊了起来,四肢都已经麻得发木了,但是却还能感觉到,绑着的位置被勒地生疼生疼的。
头上被罩了黑袋子,我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大声喊:“喂,有人吗?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突然,铁门被打开的动静响起,嘎吱嘎吱的,好像是那种生了锈的铁门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