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却也是我死而复生的过程后,唯一牵绊的东西了,
瞧我沉默,他又问我:“有这样一出戏正在上演,你是看或不看,”
说上去是问我,但他已为我做下决定,接着便化烟消失在我眼前,
我懵神站了片刻,突听到远处有人说话,是一男一女,
这里是江边的一个小渔村附近,我能看到,远处竹林浅畔的村房,现在该是傍晚了,出现在这里的只该是近处的村民,
农村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眼便识,但这两个走在田边小道的男女,却绝非是乡下人,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黑色裤子平底的单鞋,头发披肩,挑染了几缕紫罗兰色,男子像是她的跟班,衬衣陪着牛仔裤,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走路的姿势像个练家子,
“可要盯紧一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女人的声音,
男子回答:“自从那老女人病死了,那男的精神头也不行了,估计没几天日子过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不然”
“你看着办吧,不过那老头得留着,毕竟,是一脉之主,”女人说话时,伸手不自觉的撩了撩耳后的头发,
我躲在草丛里,清楚的注意到,这女人手背上有个别致的纹身,是一只狐狸,
我心中一惊,想到爸爸对我说过,他曾看到郤与一个手上纹着狐狸的女子在一起,
这样具有代表性的纹身,应该不常见,为什么我这么巧,就遇见了一个,
而且,我发现这女子身上有一股橘色的气流在涌动,那应该是某种灵气,不用置疑的是,她绝对是一个玄门高手,
看着两人走远,我多等了片刻,日落西下,才沿着天道,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去,
这个渔村并不大,看起来也就十来户的样子,村口站着五六个人,像打手那样的,闲散的蹲在几株老树干上抽烟,不时传来笑语说:“喜姐和那个男的估计有戏,”
“哈哈,”
“像喜姐这种女人,爱上谁都要命,要谁真就爱上她了,差不多也没命了,”
“嘘,想死的吗,”
“不开玩笑嘛,”
我不知道喜姐是谁,也不打算在这里多留,我悄悄的从一间房子后面绕过去,路过厨房,有个年轻的村中女子正在里面做饭,我隐在黑暗中瞄了一眼,藏身在旁边的渔具里面,
厨房对面有几间屋子,其中一间门外,站了一个人,像是在守卫什么,
我感觉,房子里面关着什么人,为了一探究竟,我轻手轻脚到了屋侧,被我发现了一个小窗户,我垫着脚朝里面看,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有几个人,
如果是其他人,是断然不可能知道,里面关的都是谁,不过我这一看,心跳却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爷爷,大伯都在里面,婶儿不见了,
联想到刚才在江边偷听到的话,我意识到,我婶子多半是没了,
绝不是巧合,让我跳江自杀,找到了爷爷他们被关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凤慑带我来的,
我看大伯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整个人都趴在一张破烂的席子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爷爷则坐在他旁边,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憔悴,
我不敢出声,靠坐在墙上,这里也就那么几个人,也未发现有任何陷阱之内的东西,我没有考虑太多,直接出去杀了他们,便可以把爷爷他们救出来了,
但我还未出去,外面又多了一个人,是个男人,他问看门的男子道:“你家小姐呢,我要见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声音是郤的,
怎么会是郤呢,
我不知道,只是在强烈的好奇心之下,伸出头去看说话之人,
他就站在对面的屋檐下,属于杜景焱颀长的身体,被清淡月光倒影在了砖铺的地面上,他表情淡漠,并未有一丝一毫约束感,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衣,领口的一颗扣子没扣上,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块玉石,我也分外熟悉,
他是郤吗,我心里有个疑问的声音,接着,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肯定这个答案,
对,他是郤,
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看着他还占着杜景焱的身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总之,我此刻心情极度复杂,一瞬间波澜四涌,
他没发现我,耐心地站在那边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却长得十分美艳的女子,从旁边的竹林小道走过来,
郤看到她了,头部微微一偏,露出了一丝浅笑,那眼中的神采看那女人的神采有些熟悉,但这熟悉,却让我心如刀绞,
那女子走近了,一只手,自然的勾住了郤的手臂,娇柔的说:“续,你是想我了吗,”
郤低头看他,用手轻轻勾了一下她的子,打情骂俏地回了一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