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过去,喘着气:“我就是抱着你睡,真的,我发誓,我什么也不做。”
她哼哼起来:“骗人,你以前哪次不是对天发誓的,结果呢,累的是我。”
她就这么大刺刺回忆起以前那些激情岁月,我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摁着她就蹭过去。
在浴室里她消耗了好一番体力的,此刻她真是挺累的,那里敌得过我,很快就被我得逞。
我特别小心翼翼,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不断亲吻她:“放轻松,老婆,你记住我说的话,那个噩梦里,进入你身体的男人,是我。只有我,永远都只有我,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你慢慢想,是不是只有我?”
她没像在医院时候那么激动了,虽然还在颤抖,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她抓住我,呢喃着:“四哥,真的是你吗?我最后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是你吗?”
我缓缓动作:“嗯,是我,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喜欢吗?”
她紧紧贴过来:“嗯,喜欢,好喜欢。”
我一下子忍不住,眼泪缓缓落下来。
李牧隐说,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其实哪里有那么矫情,那个人不爱你,才是大梦一场。
如果那个人跟你一样情深,就算梦一场,那也是美梦。
有她陪着,刀山火海,无怨无悔。
五年没见,难得她肯放弃包袱陪我,我自然是控制不住的,折腾得有点狠,凌晨的时候才放过她。
她昏昏睡过去,我帮她清理了身体,心满意足抱着她睡过去。
赶到机场的时候郑龙早就等了好一会儿了,他脸色不太好,揪着我到一边,板着脸:“臭小子,说,你把丫头怎么了?”
我嘿嘿笑起来:“没怎么呀,您看不是好好的么?”
“好个屁,我警告你啊,丫头心理有病,你可得给我悠着点。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弄死你不带眨眼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您放心,她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了。”
在他瞠目结舌的时候,我笑嘻嘻走开,果然看到江别忆问阿彪我去哪里了。
我快步走过去,揽住她坐下:“我在,别担心。”
她靠在我怀里,显得特别依赖:“四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再看见你了?”
我点点头:“一定可以的。就算不可以,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噘着嘴摇头:“不好,我很贪心,我就是要再看见你,再看见小瓶盖。”
我轻声细语哄着她:“好好好,一定可以看见的。就是这么多年没见,我的小江还是十八岁的美少女,我已经成了老头子了。”
她噗嗤笑起来:“那你可得小心了,那么多人喜欢我,我可是会变心的。”
她本来是开玩笑,可是我一下子哀戚起来。
是啊,这就是现实。
李牧隐对她念念不忘,郑怀远对她心心念念,就连小良,也对她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原来我有那么多情敌。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变心的。你的人,你的心,都得是我的。”
她孩子气地伸出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心满意足抱着她:“嗯,生生世世都不变。”
到了新加坡,我们径直到郑龙指定的那家医院,江别忆就被推去做检查。
郑龙坐在我旁边,我想起什么来,就问他捐献眼角膜的是什么人。
他叹口气,挺惋惜的语气:“是朋友的孙女,挺年轻的,出了车祸。也算缘分把,她生前签过捐赠书。对了,这一次,她的眼角膜,不止可以让丫头重见光明,还有另一个孩子,也跟丫头一起接受捐赠。估计,手术都是同一天呢。”
“什么孩子?”
老爷子摇头:“不知道,没见过,只是听医生说,挺可怜的。”
我又问:“你那朋友的孙女”
“哎,那姑娘其实跟丫头挺像的,太过于刚烈。明明有相爱的男朋友,两个人都要结婚了,不知为何又闹分手。闹得挺大的,要死要活的,还没和好呢,就出了车祸。”
我挺唏嘘的:“小江能回来,真是万幸。”
“所以你长点心吧,不许再欺负她了。”
说话间,检查室的门打开,一男一女推着轮椅出来。
坐在轮椅里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他戴着棒球帽,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待他们走近了,我才突然发现,男孩子脸上全是疤。
深一条浅一条,像是蚯蚓趴在上面,有点瘆人。
女人弯腰跟孩子说话:“医生说了,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等眼睛好了,你就可以上学了。”
孩子摇头,张口的时候我吓一跳,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磨砂打磨过,一点不像十一二岁的孩子,反而像是三四十岁的沧桑男人。
“我知道,我准备好了,爸爸妈妈不用担心。”
一家人缓缓从我们面前走过去,我也没有在意,心想也许这就是郑龙刚才提到的那个和江别忆一起接受捐赠的孩子。
一家人慢慢走远,突然,传来轮子强行止住的声音。
我抬起头,就看见那孩子也扭过头看着我。
他好像很诧异,微微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睛,灿若星辰的眼睛,跟
跟江别忆的特别像。
我狐疑着站起来,感觉自己的心跳特别快,脚步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移动。
就在这时,江别忆被推了出来,我只好敛起心神,推着她进病房。
等我想起那个男孩子,跑出来,哪里还有人影。
我去找主治医生,询问那男孩子的情况,医生以要保护病人的,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晚上的时候,雷凌和龙玦赶到医院,当时郑龙正陪着江别忆在楼下花园散步。
雷凌一进来就特生气,抓着头发:“四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四嫂所谓的那有缘人,就是小良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