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爷老脸变成猪肝色，“你……好，死小子，你给我等着！”他了解秦骜，他这么说，就一定做得出来。所以也不敢再说。

毕竟，如果让他不再来，那就等于要他命，他这五年来，他有多想他这个宝贝孙子，他自己清楚。

如果他能懂他这个老头子的心思该多好。他就不用整日牵肠挂肚了。有很多个夜晚，他都在做梦，梦见秦骜向他哭，说有人想杀他，说自己很孤独，可一见到现实中可恶的他，他就所有同情都没了。冷漠霸道，自私冷酷，让他看了都忍不住牙痒。看来梦终究是梦，不算数。

顾清歌看老人家也挺为难的，也不想他难做，迟疑着上前，慢条斯理跪下来。

“爷爷，这杯茶敬你。”

“好，乖媳妇。委屈你了。”秦太爷接过茶。

顾清歌没出声。老太爷喝完将杯子还给她。顾清歌接过，起身退到了一边。

盐丑在身后忍不住又说道，“少夫人，还有少爷的。”

顾清歌一怔。看向他。还要敬秦骜茶？

下人将另一杯茶递给她，顾清歌隐忍拿起来。半晌朝秦骜走过去，一手将茶杯递给他。

秦骜垂眼瞅了瞅她的手。

顾清歌眼神冷漠地直视他。

盐管家在一边忍不住道，“少夫人，给少爷敬茶，您也要跪。”

顾清歌一气。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想将这杯茶直接泼在秦骜的脸上。不是要敬茶吗。

秦骜冷冷地看着她，顾清歌沉吟一瞬，随即单膝跪地，另一只腿也放下来。再次将杯子递上去。

秦骜这才伸手接过茶，然而手刚碰到她杯子，突然顾清歌身子一抖，整个人颤了一下，补通一下跌坐在地上，茶水一下子全部撒在秦骜的身上。秦骜反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