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权当没别人在一样，而且架势还越发有越闹越大的样子。

海王卡尔斯被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晾了一会，脸色越发阴沉，“小子，我劝你离我的孙女远点。”

被cue的陆行舟腹诽，谁远离谁啊，这位爷爷，您是没看见这水底下贝利尔把他掐的有多死。

陆行舟用力把贝利尔的手薅下去之后，笑的跟狐狸一样，“您别着急，贝利尔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我们还是说回刚刚的事吧。”

卡尔斯重重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一直跟他打马虎眼的贝利尔，还是耐着性子示意他继续说。

陆行舟一一为他列明，“卡尔斯海王，不妨跟您说明白吧，对于人鱼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了贝利尔，我为你们的生命表示至高的敬意，每一个生灵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相信您们就是为了海洋的未来而存在的。”

卡尔斯嗤了一声，小屁孩也就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而贝利尔倒不觉得陆行舟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陆行舟继续说：“根据我们人类所能够掌控的资料来看，海洋中的生物因为人类活动而遭受到的灭绝数量不少，环境污染，过度捕捞，还有全球温度的上升致使冰川融化等等，这些破坏了许多生物的生存环境，致使他们无家可归，无处可逃，最后成为了历史。”

“哼，你还好意思说？！”卡尔斯身后的侍从听不下去了，开口大骂，“要不是你们这些人类自私自利，随心所欲的破坏别人的家园，他们会无家可归，最后都灭绝了吗？”

“亚杰林弗。”卡尔斯出生制止了自己的侍从，看向陆行舟，道，“你们人类是陆地上的有着高等智慧的生灵，能在那么多生物中脱颖而出是靠着自己的脑子，我看过你们的书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说的不错，但是你们人类过于贪婪了，不该向这个自然过度的索取你们不该有的。”

陆行舟很是赞同卡尔斯的话，“您说的对，每件事都有一个度，我们人类确实是过了，但是我们也会反思，这颗星球的生命息息相关，每吸入和呼出的一口气都能把所有生命环环相扣，环境的变化不单单是影响了你们，也一样影响了我们，所以我们一样也在想办法在发展自我的同时和大自然和平共处。”

“卡尔斯海王，人类是智慧生物，是有思想的，在知晓了严重的后果之后，他们不会无动于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后代，也因为他们有良心，有悲悯的心，因为万物有灵，或许有人冥顽不灵，屡教不改，但是邪永远压不过正，而且……”

陆行舟忽然抓起了整陷入沉思的贝利尔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举在了空中，此时海面上染上了金色的边缘，一时拂晓时分。

青年的声音不急不徐，但是一诺千金，字字珍重，“……人类和人鱼，如今不也能够手牵着手存在同一片天空下么，我们从来就不是敌人，只不过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方法互相对待罢了，卡尔斯海王，我以我身后的所有有着良知的人类向你保证，往后，自然和人类必定是和谐共处。”

大概是陆行舟第二次说话说的那么正经，贝利尔望着陆行舟的侧脸有些愣怔了。

青年略长的头发湿哒哒的一绺一绺的搭在了脸颊两侧，天边的光映着他眼尾的朱砂痣，鱼鳞的形状越发明显。

这时候贝利尔头一回觉得原来有人的睫毛能够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