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至贱则无敌,不过就算他法力高强,也算不到自己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吧,
看着青袍道长瑟缩的模样,顾祁寒的眼神越来越森冷,他松开青袍道长的衣领,看着他无力地落在地上,抓住寒铁剑的刀柄,寒光一闪,就要取他的首级,
“等等”青袍道长抱着顾祁寒的双腿痛哭流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叶武德欠你们顾家的,我下辈子给你们顾家当牛做马还你们,求求你放过我一命吧,”
顾祁寒凤眸半阖,杀意毕现地冷声道,“晚了,”
青袍道长的脸上立刻露出绝望的表情,他无意间瞥到了我,然后激动地对顾祁寒说道,“对了,当初就是徐泽逼我们去山洞里面,强抢你老婆的身体的,他说自己在东海海底受了重伤,必须要她的血肉来续命,”
“所以我们几个才放干了她的鲜血,又在她的头顶插了铜针,脚腕上悬挂着秤砣,吊在了山阴处的树枝上,来给徐泽他续命”青袍道长说着,脸上露出了怨恨的神色,“谁知,谁知这徐泽竟然说话不算话,回到了江城也没有给我们疗伤的龙涎水,所以我们的伤势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熬不下去了,”
顾祁寒虽然早就看到了当初我那副尸体的惨状,可是如今听到青袍道长的描述,又勾起了他心中那段痛苦的回忆,他双目赤红,面色铁青,手里的寒铁剑铮鸣作响,
青袍道长仔细地观察着顾祁寒脸上的神色,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说啊,咱们都恨徐泽,不如联手先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给杀了,如何,”
顾祁寒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问道,“你知道徐泽现在的藏身之地,”
青袍道长连忙说道,“没错,没错,那家伙好生狡猾,除了我,如今没有人知道他藏在哪儿,”
“那你还不快说,”我看着青袍道长舔着脸求饶的样子,心里始终觉得不安,觉得这叫花子道长可能在谋划着什么,
“小丫姑娘你别急啊,咱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蚂蚱,”青袍道长咧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如二位先跟我签一个血契,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我就立马将徐泽的藏身之地告诉你们,绝无半点虚假啊,”
青袍道长的话音未落,一道寒芒便闪过,碗口大的疤出现在他的脖子之上,鲜血喷溅在大楼的水泥墙壁上,一分为二的尸体无力地倒下,
顾祁寒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凤眸之中泛着血色,回过头来看我,而我此时正愣愣地看着青袍道长,他可能临死的都没有想到,顾祁寒会对他突然发难吧,
“老婆,看到我杀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顾祁寒跨过青袍道长的尸体,浑身的血污瞬间消弭,白衣出尘地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的手掌放到脸颊边轻轻地贴着,
我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看着顾祁寒凤眸中隐含的期待和认真,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很在意我的看法,于是连忙摇头说,“当然没有,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了,你为什么要突然对青袍道长下杀手呢,”
顾祁寒见我并没有厌恶或者害怕,悄悄地舒了口气,然后朝着青袍道长的尸体隔空招了招手,只见两个精美的小瓷瓶从青袍道长的衣服里钻了出来,飞到他的掌心上,
“你闻闻,”他将两个小瓷瓶都递给了我,刚一打开,一股龙涎香便扑而来,
这龙涎香味太纯了,闻得我脑袋发晕,连忙把瓶盖塞好,吐了口浊气,说道,“这就是徐泽给青袍道长救命的龙涎水了,不过怎么会有两瓶,”
顾祁寒冷笑地看着青袍道长僵硬的尸体,“一瓶哪里够治好青袍道长那一身的灼伤,所以他把苗金翠的那一瓶也给抢了,否则苗金翠也不会在我们来之前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