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笑容有些惨淡,“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对不起,”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方静怡转身拉开车门下了车,
结婚两个月,我没和方静怡同房,大部分时间熬在公司,昼夜不分,累了就到公司旁边的公寓睡一下,那是以前我和她住过的地方,
那公寓,我没退,买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执着什么,但我就是那么做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应酬喝多了被送回别墅,我竟把她当成了周清澜,
我们终于同房了,第二天我清醒后是满满的愧疚,愧疚把她当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说:“我是你老婆,你不用摆那种表情,”
我能感觉到她极度受伤,但是我安抚不了她,我连自己都安抚不了,
“静怡,”我叫她,深吸了口气说:“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她惊异的看了我半响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她低着头,然后笑笑,“世家形婚的很多,也不只我们,”
我看着她半响没吭声,
其实我是怕她后悔,有了孩子,婚姻就变得不一样,她想再走出去就不可能了,
现在没孩子,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只要她什么时候不愿意受家里摆布了,想自由,我都可以给她,
我洗了澡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很大很大,让我不由得想起两年前那个大雨天
一整天我工作都不在状态,整个人很不舒服,好不容易下班了,我爸又拉着我去应酬,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我没喝多少就吐了,吐得很厉害,人其实是没那么醉的,就是吐,
我爸一看,赶紧就叫人扶着我上车让我去医院,
我本就不想多呆,而且人确实不舒服,想着也就借病先遁了,
路上的等红灯的时候,我有些缓过来,睁开眼朝着窗外看,却看到了一个人,披着深色的雨衣在大雨中艰难的走着,
我脑海瞬的又浮现出那个画面,坐在咖啡厅里的自己,隔着玻璃,看到披着深色雨衣的周清澜走来,
我眯了眯眼,不由得想看得仔细些,忽然发现那个人背驼得很厉害,我心想,难怪走得那么困难呢,
红灯过,车子缓缓行驶起来,我也收回了视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到了医院,也没什么大事,开了一些药和两瓶水,
吊完水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后了,我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眉就蹙了起来,
因为我竟看到那个刚才在路上看到披着雨衣驼着背的人背对着我,
我当时一愣,心道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披着雨衣走一个多小时来医院,
我刚想迈步,就见来人将雨衣扯了下来,然后我脚步再次顿住,
不是驼背,而是背了个人,还是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男孩,,
她的背被压得很低,穿着白色的衬衫,一条灰色的裤子看起来像厂里面的工作裤,库管滴着水,白色的老式球鞋也一步一步水印,拎着雨衣走到医院门前的圆柱前丢放在角落,
“少爷”跟在我身后的助理叫我,
我没理他,只是轻摇了下头,看着那个女孩背着男孩朝我这边走过来,
走近的时候,我听到她低喃,“已经到了,已经到医院了,阿燃别睡啊”
我的心跳漏一拍,整个人怔住,熟悉的声音,只是略显稚嫩,
我呼吸的不稳,缓缓转身看向那个被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挡住脸的女孩背着额头包着白布的男孩艰难往前走,我顿了还会才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少爷,”
助理又叫我,但我却一点都不想理他,而是缓步跟在她们很后,心跳得厉害,
是她吗,是她吗,,
不,不应该,身形不太像
其实我也分辨不出什么身形,毕竟她整个人被压得腰都几乎地面平行才能勉强维持背上的男孩不滑下来,怎么可能看得出身形,
但我却知道不是,身上散出的气息差异太大的,即便声音有些像,可也只是有些,她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我见她又停下就拉背上的男孩,我拧了下眉,于心不忍的同时也很佩服她,
那么两条街,她是怎么背他来的,或者还不只两条街,我看见他们之前还不知道走了多远,
我上前,轻声问:“小姑娘,需要帮忙吗,”
然而,她好似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走着,我拧了下眉,快步上前挡住她,“小姑娘要不要帮忙,”
我对我这行为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跟强制帮忙似得,
不过我的自嘲在她顿下脚步抬起头看我时僵住,我感觉脑袋好似被人用锤子重重敲了一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