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晕眩直击大脑,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只剩下喘气的份。结束后,傅言深抱着她进了休息室里的浴室清洗,她软绵绵的不想动,全程让他动手,自然少不了又被他吃豆腐。
“抬手。”傅言深将她抱在怀里,手里拿着她的内衣,让她抬手。垂眸看着她娇懒的样子,就又想折腾她了。
沈紫宁懒洋洋的抬起手,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她顿时脸红,连忙推开他的脸,“别,还酸着呢。”
傅言深噗哧一声乐了,倒没再继续,主动给她穿好衣服,看她脸颊红扑扑的,忍不住亲了一口,就那样抱着她,拿下巴磨蹭她的脖子,“有没有想我?”
男人即使刚刮了胡子,下巴还是有硬硬的胡茬,刮得她皮肤痒痛痒痛的,她笑着往旁边躲,“痒,别蹭我了。”
傅言深将她搂回怀里,又问:“有没有想我?”
“有,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沈紫宁将耳朵贴在他心脏上方,他的心跳很沉稳,震得她耳膜发麻。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属于她。
“感觉到了。”傅言深低笑道,沈紫宁抬头,纳闷道:“那么明显?”
“你刚才表现很主动。”男人唇边掠过一抹奸诈的笑意,沈紫宁气得握紧拳头揍他,“讨厌死了你,坏死了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傅言深握着她的小拳头,她打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的,他是怕她的手打疼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沈紫宁浑身战栗,这个妖孽,他总是很清楚怎么撩拨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傅言深道:“你的设计稿我看了,非常好,感觉很新奇,也很有爱,我决定用你的设计,打造世界最顶级的水上世界度假中心。”
沈紫宁意外又惊喜,她眼睛发亮的看着他,“真的吗?”
傅言深点了点头,“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
沈紫宁怎么可能不相信他,但是他是商人,做什么事都是以盈利为目的,这个项目显然没法盈利,只会亏损,并且投资巨大。
“可是,它有可能不能为你赚钱。”
傅言深伸手扯了扯她的脸,“人生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不一定是为了赚钱,就像当年的艾菲尔铁塔,和东方明珠,他们修建的时候,也不会想到,在几十年后,会成为这个城市最标志的建筑。宁宁,我爱你,我想把你的作品呈现在世人面前,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尽可能让它原貌呈现,不为任何赚钱的目的,就只为送你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沈紫宁感动得无以复加,她还能说什么呢,这个男人的用心,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她眼光闪闪的扑进他怀里,“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地球,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好的你。”
“那你要抓紧了,千万别松手。”傅言深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盈盈道。
沈紫宁用力点头,然后揽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他对她的好,她无以为报,只能把最好的自己给他。
傅言深被她撩得心猿意马,正想把她压进沙发里,他的手机响了,他无视,继续亲她,沈紫宁躲开他的唇,道:“接电话啊,可能有急事找你。”
傅言深看了手机一眼,又吻了她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她,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他的神情立即冷下来了。
沈紫宁坐起身来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看他脸色很沉,她伸长脖子看过去,傅言深已经起身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有事?”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傅言深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沈紫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傅言深,他满身戾气,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不知道那端又说了什么,他声音阴寒,“他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就这样,没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傅言深挂了电话,胸意间梗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他以为,只要夺走傅氏,只要看见那人一无所有,他就会感到痛快,可是此刻,听到他住院病危的刹那,他心里只剩下空茫。
仇恨真的那么重要么?
为什么报了仇,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副柔软的身躯,腰间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耳边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傅言深,不要不开心,我会心疼的。”
傅言深浑身绷紧,他闭了闭眼睛,随即身体柔软下来,他转过身去,将她搂进怀里,“宁宁,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
“会,我会!”沈紫宁毫不迟疑道,此刻脆弱的他让她很心疼。
他的背影太苍桑了,不知道他到底背负了些什么,可他这样对付自己的家族企业,一定有他的道理。再加上之前傅承谨找上她,他对傅言深那种不屑,如果是亲兄弟,怎么会闹成这样?
就像她和沈良一样,出了那大的事,最后,他们还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忽略了血缘关系。
“宁宁,不要离开我,如果你都离开我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傅言深紧紧的抱住她,就像是抱住自己的全世界。
可他却不知道,他的全世界,是被他亲手毁了的。
沈紫宁心疼得要命,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她拼命点头,“不会,我不会离开你,傅言深,我爱你!”
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哪怕是他刚才向她表白时,她都没有想回应他。因为她觉得,只要她不回应,她的心就还能被自己操控,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有些爱不说,也早已经深入骨髓了。
傅言深只是抱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许久都没有动一下,直到沈紫宁脖子酸得不行了,她忍不住动了一下,傅言深这才放开她,“宁宁,陪我去趟医院吧。”
沈紫宁点了点头,现在别说让她陪他去医院,就是陪他去死,她也心甘情愿,“好,我陪你去。”
沈紫宁还是回办公室和老大请了假,阿壮笑眯眯的同意了,沈紫宁拿了包出去,坐电梯下负一楼,就看见傅言深倚在车边,怔怔地盯着地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慢慢走过去,他回过神来,转身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沈紫宁坐进去,他关上车门,转身上车。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两人都没有说话。沈紫宁很担心他,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刚才那三言两语,透露出来的信息足以让她猜到,是谁住院了。
她默默的伸手过去,落在他手背上,感觉到他手一缩,她连忙抓紧,无声的抓紧,似乎要给他力量。
傅言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沈紫宁朝他笑了笑,没有安慰他,他这么强大的男人,最不屑的便是别人的安慰吧。
车子驶入医院,医院门外蹲守了许多记者,看见他的车驶进来,都蜂涌而至,沈紫宁看着这么多扛着摄像机的人,有些发怵,忍不住看了傅言深一眼。
傅言深也正看着她,说了自上车来的第一句话,“怕吗?”
沈紫宁摇了摇头,“有你在身边,不怕。”
傅言深微微一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手,推开车门下车,闪光灯如海浪一样扑过来,此起彼伏,记者们一个比一个更尖锐的问题砸向他。
什么逼死父亲,谋夺家产的名词闯入沈紫宁的耳朵,可是这样声音都没能影响到傅言深。
他站在闪光灯前,就像不可侵犯的神谪,气场强大。即使那些记者想要扑上来,将他蚕食鲸吞,最后都被他强大的气场所慑,不敢轻举妄动。
傅言深抬手整理了下有些皱的衣领,然后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揽着沈紫宁下车。
记者将进医院的路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还在喋喋不休的发问。
傅言深眼神阴鸷,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自动退开。他揽着沈紫宁,在众人眼前打马而过,身影迅速没入医院。
记者追上去,却不敢造次,因为得罪不起,只得眼睁睁看着一个上好的新闻从眼前跑了,扼腕不已。
医院走廊里,傅承谨与范妤姝一站一坐等在急救室前,走廊被几名黑衣保镖守着,不允许任何狗仔进入安全区域。
脚步声响起,两人同时抬头,就看见傅言深牵着沈紫宁的手走过来。
傅承谨一下子站直身体,范妤姝同样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携手而来。傅承谨不着痕迹的扫了范妤姝一眼,眼底满是阴郁。
傅言深已经走过来,傅承谨冷声道:“你不是不来么?”
“我来看看他断气没有。”傅言深轻描淡写道,脸上已经没有刚才在办公室那样的彷徨与无措,剩下的是满满的冷酷。
“他也是你的父亲,傅言深,你不怕天打雷劈么?”傅承谨厉声道,眼眶腥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暴揍他一顿。
傅言深握紧了沈紫宁的手,沈紫宁吃痛抬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晃而过的痛苦,她怔住。其实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吧?
“呵呵!”傅言深冷笑一声,“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他谋夺我外公的家产,逼疯我母亲,将我赶出家门,你说,谁有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