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踢中对方,不过我觉得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腹部一阵绞痛,早上吃的面包差点吐出来。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脸轻轻痉挛了一下。我捂起肚子,强忍着痛,准备在他还没缓过劲时,又一次进攻。
我已经动起来,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
妈的,搞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人,后面这个人手里没有拿东西,硬凭着拳头砸在我的头上。正是这样,我的脑袋更痛,由内到外的那种痛,比被凳子腿敲了还严重。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摔倒,一只手拿着棍子往后面一挥,打在他的腰上,可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伤害。这个人真的很猛,被我打了一下之后根本不动,趁着我转过身时,又一拳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立马没了知觉,好像肿起了很高。
这时候我也意识到不好,跟他离得太近,拿着棍棒只是一个累赘,赶紧向后跳了一步,举起来对准他的脑袋,他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毫不在意。这时候我心底一凉,糟了,蒋环宇在后面。
反应过来,我往旁边闪开,终究晚了一步,不过还好,只是落在我的肩上。金属专有的那脆响声通过骨头震动我的耳膜,骨头好似被碾得粉碎,我终于忍不住叫出来。
捂住肩膀,我赶紧移到侧面,死死看着这两个人,眼睛红着:“有本事来单挑啊。”
蒋环宇用食指摇了摇:“n!n!n!,你还是认命吧,祝你能和李晓在一间病房。”
他妈的,就算老子进病房,也要把你拖着进去。心知反正都是死,也就变得大无畏了,操起棍棒,不再管另一个人,拼命朝着蒋环宇过去。我这副凶狠的表情,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压力,因为他有着绝对的把握能对付我。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还未接近蒋环宇,旁边那个人就已经冲上来,一下将我扑在足球场的草皮上。背上传来一点冰凉,昨晚下雨的雨水到现在还没有干透,在坑洼的地上留下水潭。那个人不管地上脏不脏,双膝跪着,骑在我肚子上,两只拳头不断招呼在我脸上。
我想,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猪头。
我不断用双肘抵挡,挡了几下便受不了了。
看见到蒋环宇提着钢管过来那笑眯眯的样,我心里一片冰凉,就像身下的草皮。蒋环宇就像打高尔夫那样,挥舞着钢管,等瞄准了,就会给我致命一击。
尽管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但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人总是会反抗的。我使劲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这个人实在是太壮了。蒋环宇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再见!”
我的心有点颤抖,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我草泥马隔壁,给老子放开楠哥。”这时候丁毅大吼大叫,冲着上来,要对压在我身上的人动手。
看见被两个人追着依旧冲过来的丁毅,我心里面有点感动。可是我更多的是想骂他:你猪啊,没看见最大的威胁是蒋环宇吗,你对准我身上的人算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完了,原本只有我一个人遭殃的,现在变成两个人遭殃了。丁毅越来越近,蒋环宇笑得越灿烂,我想他跟我一样,在骂丁毅傻逼。
蒋环宇的钢管好像已经举到了合适的高度,开始往下落。而丁毅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对准了我跳起来。“真完了。”我心里有些沮丧地道,却没想到跳起来的丁毅突然变卦,从腰间抽搐一根短棍,对着蒋环宇的脑袋,贱贱一笑:“中计了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