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完了,姐姐会不会来,我可不敢保证。”
齐悦推开唐纪征,不满地嘟起了嘴。
“我为什么要帮那个变态啊,他现在一个人不是挺好的,不甜那么可爱,他还想怎样。”
听到这句话,唐纪征勾起了嘴角,厚颜无耻地又贴了上去。
大掌不老实地探进了齐悦的裙摆。
等他发泄完,齐悦轻喘着气低骂了一声流氓。
唐纪征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了两声。
“你总是口是心非。”
齐灿灿向幼儿园请了三天的家,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裳,便坐上了回宾城的飞机。
去齐悦婚礼前,她打车去了齐绍成的坟前。
在墓碑边摆上一束花后,她十指向合,轻轻地闭上了眼。
“爷爷,我现在过得很好,齐悦也要结婚了。您若天上有知,祝福我们吧。下辈子,我们还做家人吧,只是下一次,您不许再吝啬自己的爱了。”
齐悦的婚礼特别简单,请的人也不多,在一座小教堂里。
齐灿灿进去时心脏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她私以为会见到那个人,可坐下来之后才发现,他压根就没来。
不过想来也是,唐纪修说过,这种场合最麻烦了。
齐悦做了两年复健,双腿好了很多,至少可以自行站立,可唐纪征硬要她坐在轮椅上,说是站久了累。
齐悦气得差点没摔掉手中的捧花。
“哪有新娘是坐在轮椅上结婚的,很丑的好吗?这婚我不结了!”
可在唐纪征的威逼利诱之下,齐悦还是没能甩开轮椅。
望着齐悦一脸不满委屈地复述着教父口中的宣言,齐灿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对比齐悦,唐纪征朗读的那叫一个高昂,一字一顿说得特别清晰。配上他那副严肃的神情,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齐灿灿望着他们交换对戒。当唐纪征的吻落在齐悦指尖时,她的双眼不自觉地湿润。
饶有一种自己悉心养大的女儿嫁人的感觉。
齐悦没有丢捧花,直接将捧花塞进了齐灿灿的手中,附在她的耳旁,俏皮地说道。
“姐姐,这座教堂后面有个湖,养了好多天鹅。你去看看吧。”
今天齐悦结婚,齐灿灿不想扫了她的兴,没有多想便应下了。
缓步走向湖边,齐灿灿的心情越发地好,她环游了半个地球,见过太多从未见过的景象,可说到底她还是有颗少女心,拒绝不了美好的一切。
微风拂面,齐灿灿将碎发绕至耳后,身后传来了不轻不重地脚步声。
回眸的一瞬间,齐灿灿屏住了呼吸。
唐纪修牵着一摇一摆,走路还不是特别稳的不甜站在了她身前。
不甜扎着两个牛角辫,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歪着脑袋看着齐灿灿。
“舍得回来了。”
再次听到久违的声音,齐灿灿的胸口不自觉地染上一片温热。唐纪修好似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非要说,他比先前更加成熟了,阳光罩在他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边。
“叫吧。”
唐纪修垂着眸,眸光温柔似海,手掌轻轻地揉着不甜的发。
不甜眨了眨眼。有些害羞地抱紧了唐纪修的腿,躲在了他的身后,数秒后,她探出半颗小脑袋,怯怯地喊了一声。
“妈妈。”
不甜的声音软糯无害,直击齐灿灿的心田,她双肩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可双腿就像注了铅般,自始自终都没能挪开步子。
唐纪修深深地望了齐灿灿一眼,俯身抱起了不甜,跨步直直地朝她走来。
他单手抱着不甜,空出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了齐灿灿的肩。
“回来了就不许走了,你忘了吗?你还有东西没有还给我,我不会再给你抵赖的机会。”
一别两年。唐纪修依旧专制霸道。
他们挨得太近,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齐灿灿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道。
“我都给你了”
唐纪修扬起唇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脑袋埋进了齐灿灿的颈中,轻声细语。
“我的心,你偷走了”
话落齐灿灿忍不住低泣,她从来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拿走过唐纪修的心。
见齐灿灿不说话,唐纪修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不许再离开我了。”
“灿灿,我爱你。”
毫无征兆的表白,让齐灿灿的身子僵硬如磐石,她眯着眸,哭着哭着便笑出了声。
“无赖。”
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抬手环住了唐纪修的腰。
他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比今日的阳光更暖。
良久,不甜晃着小手,低低细细地埋怨道。
“爸爸,不甜快无法呼吸了。”
闻声齐灿灿下意识地推开了唐纪修,力气还不小,唐纪修抱着不甜退后了几步。
缓过神后,他们相互凝视,莫名地低笑出声。
唐纪修牵紧了齐灿灿的手。
舍不得给别人的,全数给你。不愿为别人做的事,为你愿做千千万万遍。
什么都比不上再次相遇的这一刻,像天边升起的太阳,整个世界顿时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