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时候我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安阳一路上都在哭,他年纪小,身上哪儿疼又不会跟我表达,只能用哭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哭的撕心裂肺的,又小又软的身子在我怀里不停来回的动弹拉扯,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尖在他身上戳一样,那哭的声音任何一个的当母亲的人听了,都心疼的受不了。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机快一点,蒋振宇和余超这短时间在外面从没告诉过我他在哪儿,地址倒幸亏是之前我虽然没敢让人跟着蒋振宇,但顺子帮我从杨帅那儿打听一下蒋振宇人在哪儿问题不大。
从顺子那儿知道蒋振宇这件根本就没有去外面办事,一直到都在他自己的公司。
到蒋振宇公司楼下我抱着安阳匆匆赶了进去,那时候正好是吃饭的时间,前台没有人,我一路进去的畅通无阻。
我本来也只是包着试一试的心态,因为是吃饭时间了可能蒋振宇也不一定会在办公室,但没想到这一次我这试一试还试对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和余超都在里面呢。
蒋振宇坐在沙发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余超站在办公室前,似乎在跟他汇报事情。
我从后面突然闯入包括安阳哭的动静一下子把他们两的注意力都给拽过来,我当时满心都顾着安阳这不停哭的情况,所以也没有看到蒋振宇在看到我之后,立刻坐直的身板,已经办公桌那一头,他手上的小动作。
余超看到我抱着安阳过来,我跟余超已经不算生人了,他是了解我的为人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带着安阳找到这里来。
他走到我身边,看着安阳哭的样子,脸色怔了怔,“安阳这是怎么了?哭声这个样子?”
我看了他一样,脸色惨白的说,“药没了,他现在的情况比之前更差了。”
“不可能啊,我看看。”余超听到我这么说,他嘴里嘀咕了一句,朝我伸手。
我当时着急的要命,人在急切的时候,逻辑能力和推理能力往往是最差的,越是想要找到办法解决事情,那个时候越是很容易做乱很多事情,甚至会错过很多放在平时一定能注意到的细节。
但那一天,我已经被安阳的情况真的是给吓死了,哪里还有一点点冷静下来思考的空间。
余超从我手里接过了安阳,他掀开安阳的衣服,安阳身上发青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他和蒋振宇两个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
我当时只以为人都是有感情的,蒋振宇怎么说也跟安阳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大概也是真的把安阳当做是自己孩子看待的,所以看到安阳身上痕迹时,他脸色那样也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