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晏晏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两天前自己在家拿液化气煮饭,疲惫的打工人经过一天的搓磨在沙发上直接睡死。
这个睡死是真睡死了,佘晏晏朦胧间听到了邻居大娘砸门声,救护车的警笛,以及夹杂着煤气中毒几个字的碎碎人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以为自己这小半辈子就这么收尾了,可就像一直在做一个幽长的梦,佘晏晏只听得耳边低低的哭声,随后就是脑袋一空。
什么情况?
不知又过了多久,佘晏晏抬抬自己仿佛千斤重的眼皮,就看到了棚上厚重的草房顶。
“我靠......”
扯开干裂的嘴唇,佘晏晏讲出了自己的开场白。
这TM是哪啊,土著风格的医院吗?佘晏晏动了动身体缓缓坐起,身上的被子补的像抽象派的画作,屋子里简单的放着套方桌板凳,再看看自己躺着的土炕,只有张草席打底。
再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绝对是这土著医院的配套病号服啊,洗的发白暂且不提,大补丁套着小补丁,就是套娃本尊看了也得喊一句“禁止套娃!”
一时间佘晏晏居然要分不出这是衣服上缝着补丁,还是脑洞大开的拼接style了。
佘晏晏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自己不是煤气中毒被送到了医院吗?怎么睁眼就躺在这比花果山还简陋的地方?
正看着,小屋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衣着朴素到极点,看着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端着碗走了进来。
“姐姐!”
看到佘晏晏已经苏醒,男孩似乎格外激动,三两步走到床前,碗中的水都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