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陈柏霖立刻反驳说:“如果会屠村后,再将被杀的人好好火化安葬,那他们就不是山匪了,杀人放火,他们最多就是将尸体集中起来一把火烧了了事,”
我一愣,这话还挺有道理的,不是山匪屠村那这么多的骨灰罐是怎么来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言不悔,忽然开口了,“不用猜了,有人可以给我们答案,”说完,用手指着墓地的另一边,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墓地的另一边,似乎在抱着一个陶罐,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陈柏霖的手电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发出一道古怪的叫声,蹿到了一旁,避开了手电的照射,不过,就是他暴露在强光下的那短短的一刻,我已经认出他来了,
他就是在县城的家里袭击我的老鬼,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骨灰,看的我头皮发麻,身体忽然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靠近墓地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进入墓地之后,更是好像一会凉一会热的,可是仔细的一感觉,又好像没有了,
刚开始我以为是心理作用,但是就在我见到黑影吞噬骨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吓的,冷热交替的感觉猛地增强了,身体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陈柏霖就在我边上,他一把扶住我,说:“你不会是吓得脚软了吧,”
我啐了他一口,说:“我好像是发烧了,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他一摸我的额头,说:“还真的有点烧,不过没有关系,抗一下就过去了,”
自从搬到县城里以后,我从来没感冒发烧过,以我的身体素质,这点小病的确是可以抗的过去的,只是,现在这病的不是时候啊,
身体的冷热交替的太快了,仿佛要融为一体似的,而且冷热的强度也越来越高,我身体像筛糠一样的抖动,我嘴巴哆哆嗦嗦地说:“老陈,我忍不住了,”
这话一落,我就感觉冷热两种感觉终于在我的胸口交汇了,
交汇的一瞬间,产生了一股气劲,将陈柏霖扶着我的手给震开了,同时,墓地里的骨灰罐中飘出无数的黑雾,朝我所在的位置涌来,在我的胸前形成了一个漩涡,然后钻进了我身体里,
身体忽冷忽热的现象消失了,不过全身上下却越来越冷,随着黑雾的不断进入,我的牙开始打颤,身体有开始发抖,很快身体的表面就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那是我的,”
老鬼看到我身上发生的事,厉吼一声,朝着我扑了上来,这时候,守护在我身边的陈柏霖立刻就有了用武之地,揉身而上,和他战到了一起,
言不悔冲到我的身边,一边阻止黑雾的靠近,一边急切的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上下牙关直打架,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冷啊”
他见我的样子就急了,一把抓在我的手腕上,但几乎是一碰到我的手,就立刻缩了回去,就这么一儿的功夫,他的指尖就被冻出来一个大泡,而且他也阻止不了黑雾钻进我的体内,
在这样的极寒下,他也敢轻易的靠近了,好在当最后一个陶罐内的黑雾进入我的身体之后,身体中的温度才没有继续下降,令我奇怪的事,这么低的温度,我为什么没有被冻死,
看到黑气全部进入了我的身体,那厉鬼更是鬼叫连连,好像我挖了他家的祖坟似的,
身体表面的白霜开始融化,我抹去了脸上的水滴,等身体恢复了一点行动的能力后,一把来撕开了早就湿透了的上衣,就看到一双阴阳鱼在我的胸膛上,缓缓地转动,不过诡异的是,阴鱼图腾的颜色清晰明了,而阳鱼却很模糊,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言不悔看了远处的战局一眼,估摸着陈柏霖应该是能战胜对手的,所以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疑惑不解的说:“你这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事,”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有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发现除了胸口多了一个略带凉意的图腾以外,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我没有事,”
他说:“你刚才吸收了那么多的阴寒气,竟然没有事,这真的是奇迹了,”
我也是一脸的懵逼,谁知道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不过,只要没有死,别的都不是事儿,
就在这时,忽然所有的陶罐都开始爆裂,巨大的爆裂声,我怀疑是不是枫林镇上的人也可以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