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到的,只是将思瑶宫损毁殆尽。
“二爷,您让我怎么办?”终于,张雅娴无力地瘫倒在赵元廷的寝殿里,潸然泪下。
张雅娴在寝殿里沉思了许久,终是召见了自己的兄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要派人去请赵元廷施以援手,赵元廷没有死,这一点朝中大部分的臣子后来都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敢说出来,不过是摄于聚义庄的威名,而如今,连大康江山都恐怕不保,要个皇位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雅娴的兄长沉思良久,摇了摇头道:“去求赵元廷,即便是可以击退北胡,但是我们照样是死路一条,你以为篡位一事他便不会追究了吗?”
张雅娴闭上眼睛,长叹一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便没有出路了吗?”
“只能从民间再多抓壮丁入伍,能抵挡一时算一时。”兄长沉声道。
张雅娴没有言语,算是默认,因为她也终是没有主意。
赵元廷退居西南,却每日都对北胡与大康的战况了如指掌,北胡攻了一城又一城,赵元廷不由冷笑,他知道,这大康是守不住了。
他也料到新朝定会从民间广抓壮丁入伍,如此一来,民间怨声载道,官逼民反,大康便要土崩瓦解了。
赵元廷日日在盘算着,何时出手最为妥当,一来让北胡措手不及,二来,可以直接打入皇宫,收回自己的皇权。
但是赵元廷知道,呼尔赫也定会对他有所防备的,所以,他与呼尔赫之间,仍是一场硬仗。
待北胡大军渐渐挺进大康中心位置时,赵元廷果断带兵从后方包抄过去。
赵元廷大军一动,北胡的探子便得知了风声,呼尔赫将北胡大军分成两处,一处应对赵元廷,一处应对大康。
同时,呼尔赫也早已往元京发去八百里加急军报,请求北胡王支援五万大军。
基本上,赵元廷围堵呼尔赫大军时,北胡的援军,也很快便到了。
这真是一场空前的混战。
“已经冬天了,再过些日子便是年关了,这场仗真不知还能再打多久。”军营里,夏沐瑶坐在大帐里,一边哄着继儿,一边对燕玲道。
“是啊,奴婢今儿个又听那卫兵说,赵元廷的大军又来了,这仗怕是又难打了。”燕玲叹了口气道。
听到燕玲说起赵元廷的名字,夏沐瑶的目光警示地看了她一眼。
燕玲看了看继儿,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对着夏沐瑶一脸抱歉地低下了头。
好在继儿专心玩着手中的木剑,并未听到燕玲口中提到的赵元廷的名字。
夏沐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却一起身,便感觉一阵眩晕,她扶住椅背,对燕玲道:“快扶我去床上,我有些头晕。”
燕玲忙上前,将夏沐瑶扶到床上,紧张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请军医来。”
夏沐瑶头晕晕的,没有力气,本来想说不必了,却话未出口,燕玲已经跑出了大帐。
军医很快就到了,为夏沐瑶诊过脉,忙弯身对夏沐瑶道:“恭喜王妃,您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夏沐瑶呆住了。
燕玲听了,欢喜地蹦过来,“奴婢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夏沐瑶无力地笑笑,这个时候,她并不觉得有了身孕有何可值得恭喜,这只会令呼尔赫分心,消磨他的英雄气吧。
“你先下去吧,我的状况先不要告诉燕王,等我自己跟他说。”夏沐瑶对那军医吩咐道。
军医应了,转身下去了。
“可惜现在行军打仗条件太苦了,也没什么好东西给王妃您补补身子的。”见军医离开,燕玲不禁犯了愁。
“粗茶淡饭最养人,你没听说过吗?”见燕玲一脸愁容,夏沐瑶不禁笑了。
“那是说的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王妃您身娇够贵,自然要用好的。”燕玲一本正经地反驳着夏沐瑶。
夏沐瑶轻轻摇了摇头,“生而为人,能差多少呢?只不过命不同罢了,若是你成了王妃,也是一样的。”
听夏沐瑶这样说,燕玲吓了一跳,忙摆手道:“王妃您可不敢再说了,奴婢哪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