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对于现状接受得非常稳定,心情几乎看不出什么涟漪,能够看见的还是那副乐呵呵的笑眼,弯月般的弧度每次让唐谨言看见都觉得不想挪开眼睛。
唐谨言甚至觉得,这几天郑恩地的笑容比平时还多一点
是错觉吗?
“不是啊,有些事情,放下了之后,真的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很多。”郑恩地靠在他怀里,很随意地说:“纠结两年啦,我也难受啊。反正嘛我从来都反抗不了你,只能受着呗。现在你说怎样就怎样了,我就放开烦恼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好吗?”
“你”唐谨言试探着问:“允琳和敏京结婚。你做不做敏京的伴娘?”
郑恩地瞬间秒懂了这里面的概念,笑着摇摇头:“我不要这个。”顿了顿,补充道:“我什么都不要。”
因为她没有必要,她在唐谨言心里从来和别人不一样,那种让自己心里舒服几分的“仪式”,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唐谨言也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却又道:“可敏京需要伴娘,搞得没人做了都”
郑恩地笑了:“要是这样,我和初珑欧尼一起做吧。”
唐谨言低头看着她的笑眼,心中忽然泛起一个念头:这丫头其实早就长大了,懂事了很多很多,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懵然无知大大咧咧的少女了。
为什么和初珑一起?因为她有意通过这个举动告诉朴素妍,在他身边,她和初珑是一样的,请不要有芥蒂
这些年来,变化的成长的,绝不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大唐海运的,聘请的是姜敏京的外公,事实上这些天负责各项事宜的已经是他了,唐谨言不过是个镇场子的作用。当唐谨言回归首尔后,他就是大唐海运的实际掌舵人。这些日子里,李允琳和姜敏京的结婚请柬已经悄无声息地发往上层社会,在略知内情的所有人眼里,这都是一场三星和韩进的联姻。哦,确切的说,这是三星和大唐的联姻。
本质上,等于李健熙把女儿嫁给唐谨言,而唐谨言的聘礼是韩进海运。
极其庞大的手笔,非常明确的意义。这个事件对于韩国政商两界格局的影响,甚至值得各家智囊团做很详细的报告分析,影响深远。
因为这些因素,李允琳和姜敏京的婚礼就在釜山举行。李允琳和姜敏京此刻都在首尔,这些天唐谨言在釜山除了公务之外,还负责了婚礼的前期安排。因为婚礼本身不能对民众公开,属于半保密的内部性质,活动区域主要是教堂和酒店,因此乐天酒店几乎被整栋包了下来,已经开始张灯结彩。
朴初珑就在这时候被郑恩地召唤到了釜山。
说实话,这个伴娘,郑恩地有其特殊原因不想做,但朴初珑还是很想做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在无数人的见证之下和他完成了这项仪式,对于女人来说,还是挺重视这个的。
见到郑恩地是在乐天酒店唐谨言的房间里,唐谨言此刻在外忙碌,只有郑恩地一个人在房间里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听歌,两只大脚一踢一踢的,形象不忍直视。
朴初珑倒是看得习惯,靠在门边看了一阵,第一句话是:“看你心情挺好。”
郑恩地便笑着“嗯”了一声。
“啧也是解开了枷锁对吧?”朴初珑丢下包包,也陪她并肩趴到床上,喟然道:“现在见你,终于不那么尴尬了。”
“欧尼原来见我很尴尬吗?”
“别装,你能不知道?”
“是因为你作为我的老婆,却出轨了别的男人?”
朴初珑笑喷出来,伸手去她咯吱窝里挠痒:“你说呢?”
郑恩地一边抵抗一边笑道:“这次结婚的夫妻俩都是他的女人,有趣的是我们这对伴娘也是夫妻俩。他这是专业打包别人夫妻同收的嘛?”
朴初珑神色古怪地愣了一阵,用力点头:“r最早沦陷的是素居夫妇,少时是允贤。”
两女停止打闹,惊悚地对视一眼:“他的性向很猎奇啊!”
“喂”唐谨言不知何时站在门边,叩叩敲了两下:“在背后说人不害臊吗?”
朴初珑转头笑道:“我们说的有错吗?”
唐谨言笑道:“至少你们这对不算。”
“为什么不算?我们珑妈恩爸大都做了几年了!”
“对我这种文化人而言,最感兴趣的”唐谨言关上门,一边脱衣服一边扑了过去:“分明是骑龙耕地啊!”
朴初珑依稀记得好像什么时候听他说起过这个词来着,虽然不是太懂意思,联系到现在的场景也什么都懂了。见他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可想而知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憋了有年头了朴初珑顺从地任他压在身上亲吻着,可心里一时还有些担忧恩地受不受得了,小心地转头看看,却见到郑恩地侧身支着脑袋看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朴初珑也不由哑然失笑,没什么可担忧的,恩地这么久以来,难道心里没有反复做过这种推演和准备?既然入了局,这小痴汉说不定早就想看看这场面了才对
朴初珑彻底放下心思,主动反搂上去,柔声道:“那就如愿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