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了,他们去街对面接上了贺绮冰。
车窗是黑色的,我不知这绵绵细雨中,沈煜有没有望向我,总之我的视线是一直跟着他离开的,知道看不见的尽头。
胸口的那种温热感还在,逐渐的在冷却。
我低头,终于知道沈煜的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热了,因为我的衣服上,是血。
不是我的血。而是沈煜的血,穿透了他自己的衣物,沾染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给刘姿琳打了电话,雨水涌入嘴巴:“姿琳姐,沈煜来救我的那天,根本不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其实他过去了对不对?”
刘姿琳听了我的话有片刻的愣神,她借着酒气微醺向我吐露:“咦,你知道了啊,那天他的确是去了。只不过只不过地下室也有霍二爷的人,然后沈煜他被人给暗算了,霍启盛他们上去的时候,他捂着伤口躲了起来,我觉得他好可怜啊、、”
手机挂断,半边脸已经麻木。
原来是这样。
雨越下越大,密不透风。
我湿漉漉的回到酒楼换衣服,霍启盛依然留在筵席上唱主角,我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我的心。也悲哀透了。
霍启盛来房间看我的时候,我竟然无意识的坐在床沿上发着呆,他坐了过来,问:“怎么了?妆都花了。”
我摸摸眼睛,并没有流泪。
霍启盛试探的问我:“是不是因为你妈?”
听到霍启盛提到我妈之后。我心情变的更加的低落,我摇摇头说:“不是,其实她来不来我都没有关系,我还害怕她会害我呢,不出现更好。”
霍启盛唇齿间都是酒气,脸颊驼红,讲起话来还有一点晕晕乎乎的,我想让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会,但是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所以我就换好衣服,跟着一起出去了。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我们才终于能睡下,霍启盛灌了一肚子的酒精,所以倒头就睡了。
但是我特别奇怪的,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到很晚很晚的时候,床边放着的手机忽然一阵微微发亮。
有人发短信过来了。
我立马拿起手机,发现来信人竟然是贺绮冰,我有些惊讶,随即滑开了信息。
只见上面写着:“桑桑。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立马回复过去什么?
你还没有睡觉吗?
没有,睡不着。
之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等到她再次发过来的时候。果然是好大一长串的字句:沈煜要出院前,我去给他整理房间,因为房间里面落了很多的灰,但是,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却收拾出了一个密码箱,那箱子不重,好像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但摇晃的时候却能明显的听到响声。
然后呢我回应她,表示我在听。
陈桑,你要和我保证。今天我们两个的对话内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尤其是不能告诉沈煜,我一直都向他瞒着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特别生我的气。
好,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这人一向保守秘密,不会把别人得秘密随便说给第三者听。
她继续给我发来短信我没有忍住好奇心,当时想着这个盒子里面也许装着重要的东西,于是就找人把这个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有一张碟片,还有几张纸。
盒子,几张纸
虽然沈煜的这个密码箱和久千代的盒子根本没有一点点关系,但我还是止不住得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