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心里因此而浮起了更多的嫉妒和不甘。
她自认为自己不比这个女人差,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下贱肮脏的女人。
她冷笑了两声,指着周纤纤,看着秦子言讽刺的笑道:“秦子言,你可知道,你把这个女人当成宝,为了养她而在擂台上拼死搏斗的时候,这个女人又在哪里?”
秦子言蹙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盯着她。
花姐唇角的冷笑越发的深邃,冰冷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周纤纤。
周纤纤静静的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也不慌不乱。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会说些什么,但是清者自清,而且她跟秦子言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彼此之间早就已经到了互相信任的地步,又岂会因为不相干的人的几句话而互相误会彼此。
花姐冷笑着开口:“在你为她做那么多的时候,这个女人却跟朱老板在一起,嘲讽的笑看你在擂台上怎么被人打,呵,秦子言啊秦子言,你可知道这些。”
秦子言听罢,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悲不喜,只是淡淡的道:“纤纤的为人我清楚,或许她当时确实跟朱老板在一起,却绝非是你说的这样。”
见眼前的男人不相信自己。还一味的护着那个男人,花姐又怒又难堪,心里是浓浓的嫉妒。
她瞪着秦子言,讽刺的低吼:“就算她跟朱老板不是我所说的那样,那她跟你父亲还有你的兄弟呢,这个女人都被你父亲和你的兄弟给玩烂了,你怎么还要这种女人,秦子言,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听着她对周纤纤的各种诋毁,秦子言的脸色瞬间冷了冷,盯着她淡漠的开口:“纤纤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还有,我不想听到各种诋毁她的话,你若再说这些侮辱她的话,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诋毁?”花姐冷笑,“这个女人跟秦家父子暧昧不清的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早就有报道说过这个事情,你就算堵得了我的嘴又怎样。你还不是堵不住那悠悠众口。”
秦子言淡漠的盯着她,语气平静的道:“我今天来就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也省得你天涯海角的抓我。不过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再见。”秦子言说完,牵着周纤纤的手转身就走。
花姐沉沉的瞪着他们的背影,身侧的手暗暗收紧,半响,她冷冷的低喝道:“站住!”
秦子言和周纤纤的脚步微微的怔了怔,却并没有转身。
花姐脸色阴沉的朝着他们走去,忽然伸手拽着周纤纤的手臂用力一扯,在周纤纤的身子被扯得转过来的时候,抬手就给了周纤纤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办公室里,秦子言脸色瞬间一寒,转身就扼住了花姐的手腕狠狠一甩,下一秒便将周纤纤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许是秦子言的力道有点大,花姐顿时被他甩得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瞬间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一瞬间,花姐那张精致艳丽的脸上尽是阴冷和难堪,还有浓浓的嫉妒。
秦子言脸色冰冷的盯着她。语气阴冷至极:“我秦子言从来都不打女人,若是你再对周纤纤做出这么过分的动作,休怪我秦子言对你不客气。”
周纤纤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静静的盯着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跟秦子悦还是有些相像的,都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嚣张跋扈,不过秦子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被宠坏的骄傲公主,而这个女人的身上则多了一丝风尘味,也有点偏向于女强人的感觉。
花姐冷冷的扯了扯唇,从地上站起来,没有看秦子言,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周纤纤的面前。
秦子言眸色冷冷的眯了眯,下意识的将秦子言护在怀里。
见秦子言那么心急的护着周纤纤,花姐唇角不免跃过一抹讽刺,冷哼:“紧张什么,既然你秦子言都把狠话放在前头了,我花姐哪里还敢对你的女人怎么样?”
虽然话是这么说,却不见眼前的男人有丝毫的松懈。
花姐冷冷的扯唇,厌恶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周纤纤:“秦子言是一个多优秀多有魅力的男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周纤纤静静的盯着她,语气淡淡的开口:“对,他在我的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这就对了。”花姐唇角的讽刺意味越发的浓厚,冷笑道,“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让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给糟蹋了,你过意得去吗?秦五姨太太,说真的,你若真爱这个女人,就该放了他,让他去找一个跟他一样优秀又有魅力的女人才对。”
“不用了。”周纤纤垂眸笑了笑,许是怕牵扯上那红肿的半边脸颊,所以笑得很轻,她微微拨开秦子言的手,盯着眼前满脸讽刺鄙夷的女人,淡漠的笑道,“其实,在他的眼里,是否优秀,是否有魅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谁。只要是他所爱的,哪怕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姑,那也是有自己的独到魅力。可若不是他所爱的,即便是美丽迷人的千金小姐,亦或是再优秀再有魅力都无用。”
秦子言静静的听着,下意识的垂眸看向周纤纤,眸中划过一抹赞赏。
花姐冷冷的盯着她,倒是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还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些话。
半响,她继续冷笑,语气中尽是讽刺:“或许你说得没错,但是,以你的身份,你跟他在一起,就不怕他被世人所辱骂嘲笑吗?若你真的是爱他的,就不该毁了他的名声。”
周纤纤好笑的盯着她,语气轻快的说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何必去在乎世俗的眼光,我们彼此爱着自己,管别人怎么说。自己过好自己的,自己经营者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不就足够了吗?在乎那么多,难道就不会累吗?”
花姐沉沉的盯着她,此刻倒是对这个女人有几分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女人反驳起她的话来,还是一道一道的。
秦子言深深的看了周纤纤一眼,她能这样想,真的让他很高兴。
周纤纤淡淡的盯着花姐看了两眼,半响,冲秦子言笑道:“子言,既然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走吧。”
“嗯。”秦子言点了点,搂着她再次转身欲走。
花姐却在他们身后阴冷的笑了起来:“秦子言,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告诉你,打拳这个行业不是你说进入就进入,说退出就退出。”
说完。便将外面的保镖都叫了进来。
看着那些涌进来的保镖,周纤纤微微的蹙眉,下意识的抬眸看向秦子言,脸上划过一抹担忧。
秦子言冲她温润的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怕。半响,他转身静静的盯着花姐,淡漠的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留下来。”花姐笑着说,笑容一如平常那样娇艳妩媚。
秦子言看了周围的保镖一眼,冷漠的落下三个字:“不可能。”
“那好。”花姐冷冷的笑了笑,近乎残酷的说,“想要带着你的女人离开这里可以,除非你打倒我这些保镖。”
秦子言眸色危险的眯了眯,想也没想的落下一个字:“好。”
花姐沉沉的瞪着他,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漂亮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嫉妒。
这个男人居然冒着被这些保镖打死的危险,也要带着那个女人离开。
她就懂了,一个被别的男人玩烂了的女人,一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个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好么?
可她相信,只要这个男人跟她睡过,一定会对她的身子着迷的,她对自己的身子向来都很自信,可是这个男人却根本就不肯给她一个机会,这又怎能叫她甘心。
秦子言将周纤纤拉至角落,低声嘱咐道:“乖乖的站在这里,等我打倒那些保镖,我就带你走。”
周纤纤眸色深深的看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沉声说:“子言,你一定要小心。”
“嗯。”秦子言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群保镖中,看向那群保镖,冷笑着问,“你们是一个人上,还是一群人上?”
保镖们这时却是齐齐的看向花姐,可见他们服从上级的意识很强。
花姐冷冷的沉了沉眸。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全都给我一起上。”
她倒要这个男人看看她的厉害,即便是用这种暴利的方法,她也要让个男人屈服于她。
一时间,所有的保镖齐齐的朝着秦子言扑去。
秦子言打了这些天的拳,身手比以前好了不少,三两下就打倒了几个保镖,一拳一脚的动作特别的利索。
周纤纤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影,一颗心紧紧的悬了起来,唯恐那个男人会受伤。
不知过了过久,已经有一半的保镖倒下了,当然,秦子言一人敌众,也落不到什么好,脸上又添了信上,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
花姐见一半的保镖都被打趴下了,气得不行,冲着那些保镖厉声低吼:“你们这么多人连他一个人都打不赢,我花姐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告诉你们,今天不打倒这个男人,你们一个一个的统统给我滚。”
保镖们听罢,脸上纷纷闪过一抹惶恐。
好几个保镖握紧拳头,嘶吼着朝着秦子言打去。
秦子言抬手回击,已经显得有些吃力,毕竟一人对付这么多人,而且又打了这么长的时候,体力都有所消耗。
正在这时,一个保镖可能打红了眼,当他被秦子言一脚踹到一个半大的落地花瓶前时,他爬起来,猛的搬起那个花瓶就朝着秦子言砸去。
花姐脸色一惊,下意识的厉喝道:“住手!”
然而却已经晚了,她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便是花瓶落地碎裂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秦子言的低吼声。
他在喊周纤纤的名字。
花姐怔怔的盯着此刻被秦子言抱在怀里的那个女人,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跑过去为秦子言挡了那一下。
那个女人所站的位置离秦子言的距离比她离秦子言的距离还近。
可是在她看到那个保镖搬着花瓶去砸秦子言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出声喝止保镖,却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为秦子言挡那么一下,而那个女人,她的行动或许比她的思维还快,飞快的跑过去,硬生生的挨了那一下,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她自己的安危。
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不顾一切,不计回报和损失的爱。
那么相比于这样的爱,她对秦子言的感情又算是什么,难道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和感兴趣?
“纤纤,纤纤”
秦子言紧紧的抱着周纤纤,盯着她苍白的脸颊颤声的喊她。
周纤纤冲他笑了笑,一个劲的说自己没事。
然而秦子言的脸色却是慢慢变得苍白,眸中慢慢浮起一抹恐惧。
他颤抖的伸出扶在她后背上的手,那样殷红的鲜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看到血迹,花姐也是一惊,怔怔的盯着脸色阴沉的秦子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子言”
“滚!”秦子言冷冷的落下一个字,抱起周纤纤慌乱的往门外跑。
花姐呆呆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良久。垂下眸,迷茫的视线怔怔的盯着地面上的那摊血迹,脸上划过一抹茫然。
爱真的可以让人连死都不顾吗?可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些人都是疯子。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所以才会这样的认为么?
有保镖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她:“花姐,秦子言跑了,我们要去追吗?”
花姐抿唇沉默着,良久,淡淡的落下三个字:“不用了。”
或许,不属于她的就是不属于她,强留也没什么意思?
半响,她的视线冷冷的瞥向那个砸花瓶的男人,那个男人被她看得悚然一惊,慌忙跪在地上祈求道:“花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打红了眼,求花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花姐冷冷的说完,大步朝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添了一句,“把地上清理干净,地毯换一张,那血让我恶心。”
一个男人罢了,她花姐一点都不稀罕。
“纤纤,你不会有事的。”秦子言将车速开到了最大,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惊惶的视线不时的看向靠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人。
周纤纤双眸轻合,脸色苍白,有血迹不断的从她的背后溢出。
秦子言都不敢去看那血迹,只疯狂的开着车。
很快,车子就到了一家医院前。
秦子言顾不上其他,慌忙下车,将周纤纤小心翼翼的抱出来,然后飞快的朝着医院里面跑去。
“纤纤,坚持住。我们还要离开这里的,我们还要去过我们想要的那种幸福,你不可以扔下我,绝对不可以”秦子言沉声低吼着,飞快的往里面跑,一颗心颤抖个不停。
周纤纤一直轻合着眼眸,似乎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
“怎么样,结果是什么?”秦子寒盯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周若妍,语气淡淡的问。
周若妍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单子,沉默的往前面走。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该不该将真实的结果告诉这个男人。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秦子寒微微蹙眉,跟上去微微有些不耐烦的问:“我问你结果是什么?怎么?便哑巴了?”
明显感觉他生气了,周若妍心头一紧,抿了抿唇,看向他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身旁跃过一股风,不知道是谁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整个人下意识的朝着旁边晃了几步。
秦子寒下意识的搂着她,回头看向从身旁疾步跑过去的人,只是当他看到那袭熟悉的背影时,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划过一抹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