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上次我拿刀砍苏颖的事,对于陆杰铭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我没有意外,让陆杰铭不回陆家老宅,并且抛弃杨柳儿,以我的力量,还做不到,我抬头,言笑晏晏的说:“她的命大,而且我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死。”我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站了起来,耸耸肩说:“既然如此,这枚戒指也不必了,你觉得是还给你呢,还是让我扔了好?”
这戒指当初是陆杰铭买的,我以为有了这戒指,再怎么也能套牢一点吧,可是没有,我给他的另一枚,就算是用红绳子拴住,不让他带在手上,可从那次之后,我没再见过,可能早就被他扔了,或者遗忘在哪个角落。
杨少钧给的那一枚,在刚才我也给了他,当初我以为那是不值钱的东西,怪我眼拙,没认出,那可是杨家给未来儿媳妇的戒指,价值无法估量。
陆杰铭盯着我手里的戒指,眉心拧着,之后从他嘴里冷吐出两个字:“随便。”
陆杰铭的话音刚落,我走到门口,毫不犹豫的将戒指扔了出去,就像刚才陆杰铭扔我的饭一样,嫌弃的扔掉,从四楼掉到一楼。
我倚着门框,最后目送着陆杰铭冷着脸离开,脚步声像来时一样,最后消失了,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泄了气,重新躺回上。
我在上躺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猛地从上起来,匆匆下楼,一楼的地面上,昏暗的灯光下,干干净净的,别说戒指了,连陆杰铭扔的饭也被收拾干净了。
没了,真的没了。
陆杰铭来过出租屋后,再也没来了,好似真放任我不管了,我没去在意,也不管,在出租屋待了四天之后,我将自己收拾利落,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着当初杨少钧给我买的长裙,去了医院,去看苏颖。
杨少钧之前就将苏颖的状况给我打听好了,住哪个病房,伤况如何,我都知道,到医院的时候,我直接朝苏颖的病房走去,我没进去,就站在窗口,病房里的苏颖是侧着身子躺着的,背部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发痒,奇痒难受,她又不能去挠,正难受的在病房里大发脾气,守在她身边是苏颖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难受,不断的抹眼泪,苏母手里给苏颖的午饭也被苏颖给打翻了。
当初砍的多狠,我自己知道,缝了几十针,就算苏颖不死,伤口愈合的难受也够她受一阵子了,苏颖痒的在上不断扭动,几次她都想伸手去挠,却被苏母给阻挠了,苏颖难受的说道:“妈,我真的好痒,你去叫医生过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苏母抹眼泪,心疼的说:“医生说了,这正常的,女儿啊,你就忍忍,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用止痒药会阻碍伤口愈合,这背上留的疤痕就更深了。”
一听会留疤痕,爱美的苏颖也就真不去挠了,可忍不住脾气暴躁:“都是黎若那个贱人,我才会受这份罪,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整死她,要她生不如死。”
看着苏颖眼里的恨意,苏母有些害怕,赶紧劝道说:“女儿啊,你就安分点吧,安心做你的陆太太吧,听说那女人的孩子是你弄死的,这就算扯平了,妈不希望你再出事,你这性子,该收收了。”
扯平?
我跟苏颖这辈子都会不死不休下去。
苏颖一听苏母的话,脾气更暴躁了,对苏母吼:“安分,安分,你就知道安分,就是你懦弱,爸外面那些小三都欺负到头上了,既然你要忍,以后那些小三再找上门来,你别让我去收拾啊,现在才知道叫我收收性子,当初干什么去了?那些私生子都一个个进入爸的公司了,你除了忍,还会做什么,等着爸的公司被那些瓜分,最后你什么都没有,别找我哭。”
苏颖的数落,让苏母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以前我没接触过苏颖的母亲,不过倒是有传闻苏颖的父亲生性,而苏颖的母亲性子温和,说白了就是软弱,好欺负,苏母就苏颖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苏氏偌大的集团,自然不会没有继承人,所以外面那些私生子,就有用了。
见苏母哭的厉害,苏颖不但没有收住脾气,反而不耐烦的:“要哭你自己回去哭,杰铭呢?妈,你打电话叫杰铭来医院,我都已经几天没看见他了。”
提到陆杰铭,苏母有些难言之隐,擦了眼泪,迟疑了一会儿说:“杰铭他在公司忙,待会我给他打电话。”
苏颖自然听得出这话背后的意思,忽然,她也顾不得上背后痒不痒了,整个人似乎都跨了一般,脸上刚才的盛气凌人与暴躁也消停了。
“妈,今天是礼拜天,杰铭怎么会在公司,想必这个时候,不知在哪个小三那里吧。”苏颖忽然悲戚的哭了:“我被黎若那贱人砍了一刀,命都差点没了,他不仅不把她送进局子里,还用离婚的事威胁我,妈,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我苏颖的丈夫,只要我还占着陆太太的头衔,就不会让那些小三有上位的机会,绝不,谁敢跟我抢,黎若那贱人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看着苏颖眼里的恨意,若我手里有刀,我真想再补一刀,正想着,一道高跟鞋的声音从医院走廊传来,我回头去看,呵,还真是巧了,是杨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