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云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道。“当然不是,好像是因为两件凶案,你都牵扯进去了。”
什么?!她说的两件凶案怎么会跟我有关,我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哪里都不去,只是最近多去了一趟墓地,而这一去就改写了我的命运。
“哎呀,反正我相信你就是,我爸一定会尽力帮你寻找目击证人,你放心。”明子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怎么会担心,清者自清,更何况我确实没做过。
我趁明子云在沙发上睡着,便去梳洗,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指着八点,我正要准备做早餐的时候门铃又响起。我心想,应该是明伯伯的手下,可是开门一看,并非他们,原来是王道长。
我最后一次见王道长是七岁的时候,他当年还年轻,今日相见发现他憔悴许多,脸上多了很多皱纹,他今次穿着普通衣服,不再是那件不符合时代的道袍。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岁月匆匆,只留下了皱痕。
我和王道长先是一番虚寒问暖,偶尔传来的笑声吵醒明子云,她站在我的旁边不吱声,静静地听王道长的见解。
“小依,你的阳气越来越弱,印堂发黑衰事连连,重则失命。”王道长一开仙口便道。“你的家有鬼来过,而且还是猛鬼,我想应该是这只鬼在吸你的元气。我现在就帮你摆阵,将之拒于门外。”
“等一下”我想要去握着王道长的手,想想好像不太全规矩,便缩了回来,多口一问。“如果他硬要进来会怎么样?”
明子云和王道长不约而同,奇怪的目光投过来,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我意思是他仍是进来了,我该怎么办?”
“他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王道长胸有成竹地道。
是不是摆阵了,周宸再也进不来?
王道长拿出罗经走遍了整间房子,经过我卧室时罗经的针转得很厉害,王道长掐指一算,进去房间直道有猛鬼在里面待了很久,所以我的房间肯定是极阴之地,必须摆聚阳阵。他从布袋里拿出二十六枚铜钱放到阳穴上,就是我床底下,又取出几道黄符分别贴到我的窗户,门和床尾。
“这位是?”王道长疑惑地问,若有所思地望着明子云。
“她是我的朋友,王道长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王道长没有说话,围绕着明子云从脚到头测量了一遍,时而掐指捏算时而眉头紧皱,然后又媚颜逐开,他瞬间万变的表情搞得明子云很紧张,我也看得很焦虑。
“你这位朋友煞气很重,她能帮你挡霉运。”王道长豁然语。
“那我以后就住你这里。”明子云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王道长倏地沉着一张脸,忡心重重,语气深长。“小时候,你的天眼已开,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幸好你的阳气重它们才伤不了你。所谓魂为阳,魄为阴,你参加葬礼时不慎回首,被怨气极重的恶鬼破坏了气场,少了半魂才至恶鬼缠身”
“我的煞气不能给她驱鬼吗?”明子云的眸子转了一下,天真地问。
王道长摇了摇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她遇到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一只恶鬼。”
恶鬼缠身?王道长指的是哪只鬼,周俞还是周宸?我想恶鬼应该是周俞,他千方百计想我死,做他的冥妻,而我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是周宸出来相救,他怎么可能是恶鬼?
“王道长,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这只恶鬼不再缠着我?”王道长收起罗经,我才开口问。
王道长黯然摇首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随后不急不缓地走到大门前。他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门上乱画一通,我看像似一道血符。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议,门上的血符闪着黄光,又瞬间即逝看不见任何痕迹,大门恢复了原状,王道长指腹的伤口也很快愈合。
“今晚,你们哪里都不许去,不管谁在外面都不要随便开门。”王道长表情严肃地叮嘱我们。“这是桃木剑,我在上面抹了狗血,只能在最危急关头使用它。”
狗血是一些阴阳师用来驱鬼辟邪之用,若使用不当,会招来无妄之灾,所以王道长才不轻易使用抹了狗血的桃木剑。
我送别王道长后,见他在门徘徊了许久,惶惶不安,似乎有事要发生,连忙关上门。
左眼跳财,右眼跳凶,我的右眼跳了一整天,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过就算周俞来了,我也不怕,王道长摆了阵,大门还有血符罩着,谅他也不敢来捣乱。
“小依,从今天起我就住你家,等王道长收了恶鬼我再离开,好不好?”明子云双手合十,哀求我。
明子云是被宠大的孩子,再加上父母工作繁忙很少理她,明伯伯觉得亏欠她,所以才任由她为所欲为,即便在我家长住他们也不会反对。
“我就算反对,也改变不了你的主意。”我一脸无所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强烈的阳光射进来,这样有助噬阴,改变屋场甚至可以改写人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