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张开眼睛看一看在叫吧!如果你真的还能看见他,我再把符给你。”
“不不不你骗我,他还在他一定还在,妈,你让她把符给我吧!多少钱我们要了,我们要了”
“丫头,这”
“阿姨,不是我不给你们,人不管什么时候做错了事情就要勇敢面对,你现在知道害怕,当初就不该随意的丢掉一条人命,这张符我是不会给你的,带着它不过就是你的心理作用,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心里克服才是,我还是那句话,你张开眼睛看看,如果他还在,我既然能让你看不见,难道我还不能收了他吗?”
我话音有些冰冷,打断了两人的恐惧,强制让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
既然害怕,当初又何必走这一步,既然贪图快乐,就应该负起责任,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随意糟蹋一条人命,但看在她现如今这般害怕的份上,我也就不跟她过多计较。
女人依旧还是不敢张开眼睛,两手死死抓在胸口,那模样就跟上了战场似的。
“既然你不能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也只能说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了,你们好自为之。”
“别走,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的手臂,尖细的指甲刺进我的手臂,疼,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床上的女人却也跟着慢慢张开眼睛
“没事了吧!”我说着。
女人从床上再次坐了起来,眼睛看着四周,然后抓着我的手兴奋的摇着,“没了、真的没了,谢谢你,谢谢你”
“嘿嘿”你要是能放开我的手,我也要谢谢你。
从她手里强制抽出我的手臂,一拉开袖子,果然是五道指痕,红彤彤的,整条手臂麻酥酥的。
“对不起,我”
“没事。”
一挥手,我放下袖子,看着床上满眼愧疚的女人,一字一眼的说着,“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就是。”
“谢谢你、谢谢你大师。”
“没事,你休息吧!不要总是去想着他就是,毕竟你想着他就是对他记挂,一但记挂,是个人都不愿离开,你现在看不到他了,所以也不用整日害怕忐忑。”我说完看向一旁的中年妇女,从腰间包里拿出几张黄符,“这几张符你拿回去用红布包着放在你儿媳妇的枕头下面,家里用柚子叶泡的水打扫一遍,袖子叶去晦气也去霉气,等你儿媳妇好了,就能接她回去了。”
“好好好,我们听大师的,那这个多少钱”中年妇女拿着符,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一笑摇头,“不用了,符都是我自己画的,不值钱,既然让我碰到了,就是缘分,你们只需要记住在你们家填人口之前不要让符坏了就行,如果填了人口,这符也就不用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能多一口人。”
“等她休息好了,该来的自然就会有了,阿姨又何必操心一时。”
“那倒也是?”
阿姨一笑,这事也算是过去了,鬼婴不愿离开,那就让他留下吧!原本就该是他们家的。
我冲中年妇女和床上的女人一点头,在女人头发上一摸,转头就走,回到安默床边,隔着的帘子,我用一张符包裹着手指中的一丝长发,放进口袋,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你要吃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小白递给我一大包东西,我打开看了一下,里面不但有我要的,还有一堆零食,这是把我当孩子养了,不过我喜欢。
打开的排骨饭扑鼻而来的香气,大大的勾动了我的食欲,对着小白眯眼一笑,我便开吃起来。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都过去七个小时了,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要不是安默的事情一直没搞定,我也不会饿了都不嚷嚷,要知道在我的世界里,都是吃完最大。
吃了一份快餐,喝下乌鸡汤我才满足的摸着肚子,小白坐在身后让我靠在他身上,一块蛋糕递到我的嘴边。
吃着蛋糕,一只黑蝶从窗口飞了进来,停在我面前,挥动着翅膀,下一刻变成一串文字。
我看着黑蝶显示的文字,本能的皱起眉头,我想过无数种结果,我却没想过童心嫂子会像老徐叔一样要了十世为畜,童心嫂子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我是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明白,爱一个人竟然能到这种地步,就因为老徐叔投胎做了黄鼠狼,她就去投胎为黄鼠狼,想着如果哪天我在路上看到一个黄鼠狼吊着一朵花给另外一只黄鼠狼的时候,我的身子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因为那个场面实在是太惊悚了。
“地府的黑蝴蝶,怎么会找到你?”小白手里的插子转手填进自己嘴里,我张着嘴巴等着蛋糕入口,没有收到蛋糕,倒是收到了小白的疑问。
转头看见他把蛋糕塞进自己嘴里,顿时一股气冒了出来。
抢过还剩一半的蛋糕,张嘴就啃了上去,“我肿么知道,可能是婆婆给的吧!”
咬着蛋糕我口齿不清的说着,小白则给我一记鄙视,鄙视我的死没出席。
蛋糕在我手,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吃饱了,我和小白就守着安默,每隔一个小时我就伸手摸摸她的体温,在感觉手下的体温正在慢慢冷滑的时候,我的心里也跟着着急。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我拽着头发,烦躁的看着门口。
距离二十四小时虽然现在才过去五个小时,但我就是觉得好漫长好漫长,漫长的就像是一个世纪似的,我是害怕他们找不到,或者是少了一魂,那到时候就麻烦了,少了一魂安默就会变成植物人,少了两魂那也得死。
又等了几个小时,午夜的钟表开始报时,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可是一个人都没回来,这到底能不能行呀!
在安默床边走来走去,拉开的帘子,是我焦急的脚步。
“小意再等等吧!还有一天时间。”
“可我就是担心,你说要是万一找不到的话,怎么办?”
“找不到就咋搜不到,你着急也没用,尽力就好。”
“你心还真大。”
我说着小白,我是实在不明白为啥他能这样无动于衷,后来想想大概是不是自己人吧!因为不是自己所在乎的人,所以也不会担心
“找到了、找到了”
门口一声急促脚步,我一抬脚,就撞上大叔那坚硬如铁的胸口,揉着鼻子,我顺着他的手向后看,红绳绑着的一个白色透明安默。
“这个是主魂,谢谢你大叔,累了吧!坐下来休息吃点东西。”
我拉过那条红绳,欢喜的看着透明木呆的安默,小白递上两块蛋糕一瓶饮料,大叔倒是真的饿的的扒开包装袋,就咬了下去。
有了主魂,现在就差觉魂和生魂了。
有了大叔这一条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三分之一,余下的就看身下的三分之二了。
“找到了、找到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又是一道声音从走廊响起,文质彬彬的书记带着眼镜,一边跑,一手扶着眼镜,怪异的模样,我不由一笑。
“是生魂,谢谢。”
“没事,咋说安默是我侄女,你们这些外人都能这般帮忙,我这当叔叔的自然也不能不管。”
“啊”我不明白。
支书一笑,倒是大叔憨厚一说,“老安跟安默爸是亲兄弟,只不过后来安默爸没了,再加上安家嫂子泼辣,所以这关系就跟着生疏了,我是怕大师再被安默妈欺负,所以才想着带老安来,一来他是安默叔叔,二来这家伙还是支书,要是安家嫂子在刷泼,也能制服不是。”
大叔憨厚说着,我就感觉这是一盘谋划好久的棋呀!更没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大叔,没想到肚子里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不过也是谢了。
的确,这个支书不管是本身的身份还是在安家的身份,给我作证都是最好的人选,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生魂为红色,两个魂放在一起,很自然的就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没解开的红绳,两魂大概又要跑了。
将红绳绑紧,另一头绑在小白手指上面,用小白来自地府的气息压着他们。
支书吃了点东西后,和大叔两人就坐在地上睡了过去,屁股下面垫着一件大叔的外套,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沉沉睡着。
看样子是累的够呛,也是,找着两具魂,的确不太容易,现在有了两魂,就差安默妈的那一道觉魂了。
我一直以为安默妈是他们三人中追迅速的一个,毕竟安默妈身边还跟着大安,但一直到了天亮安默妈还没回来,强烈的光明下,透明的魂显得很不舒服,小白割破手指给两魂喂了一点自己血液,才稳固魂不被太阳照射的散去。
魂不管怎样都属于鬼,怕光避光,所以昨天晚上没有找到的话,今天白天根本就要不容易,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十个小时,我不知道这白天的十个小时,安默妈到底能不能找到。
又过去五个小时,这一次不但我着急,大叔和支书也着急起来,最后终于按耐不住跟着就跑了出去,见他们跑了出去,安奈不住下,我也跟了出去。
“小白,如果到了时间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把两魂强制打进安默身体,不管怎样。最起码现在要保证她不死才行。”
简单的交代一句,我跟着大叔他们就跑了出去,问了大叔和书记昨天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安默两魂的时候,我们转身就去了安默家里。
安默家里紧闭大门,看样子安默妈还没回来,又抽出两根红绳分别递给二人,“觉魂是绿色,现在又是大白天,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躲避阳光,这样你们就要在阴暗的地方去找,在加上觉魂的颜色,树林那种地方你们一定要特别小心。”
“恩。”
“好。”
二人一点头,拿着红绳分别又开始地毯式的搜索,而我去了河边。
口袋里的手机我一直用一手按着,是为了如果安默妈找到觉魂的时候我能接到通知,可口袋的电话就像死了似的没有响过,我心里越是着急,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越是凌乱,蜿蜒多是石子的小河边,我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
“好痛。”
捂着小腿,我坐在地上,放眼看着四周,却看不到哪绿色的觉魂。
河边的绿色植物,我狠为啥觉魂是绿色,这么多绿,我倒哪里去早呀!
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细碎的小石头再次刺进我的手指,暗骂自己没有脑子,起身继续顺着河边开找。
河边在经过我两个小时的查找没看到一丝痕迹,那就应该不在这里,拨通小白电话,在知道还是没有人回去以后,我又回去安默家里。
嘴里渴的快要喷火,我原本是想去安默家找点水喝的,但在看到哪上了锁的大门以后,我放弃了去了大叔家,掏了一碗水喝下,心里急躁的一抬头看向对面的山上。
对面山就是坟地,只是太阳下一晃的绿色身影,让我一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