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没留言没动力!诶…… 同样的路再走第二遍,来时是黑夜,现在是白天,云苓这才看清周围陡峭的山壁上嶙峋的怪石,而中间一线天的地势,正是易守难攻,怪不得这多多年三弟政府看着四方山这块肥肉,却始终没有谁下得了口。 鬼虎在前面开道,山鹰走在中间,而明哥和陈霸带着云苓和汪懿玲走在最后。小姑娘自从上路后就一阵很沉默,神情间也有些恹恹之色,云苓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她,思绪却飞到了身后的那人身上。 此刻她应该开心的,但不知为什么胸口却闷的厉害,一种无助加无奈的感觉充斥了全身,伴随而来的是空落落的忧愁,像是飘荡的炊烟,又像是被风吹起的沙尘,让人抓不住却又无处不在…… 走了大半天,山谷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照的每个人都有些头晕眼花,汗流浃背,走在前头的山鹰这才示意队伍在一条小溪边停下休息。 明哥扶着云苓下了马,女孩却发现男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接触时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立刻让云苓感觉事情的不妙。 “你发烧了!”云苓假装体力不支靠在男人里,实际上却让男人大半的重量都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嘶哑和绵软:“伤口可能裂开了!” “有药吗?去溪边!”云苓将头亲昵地靠在明哥肩窝里,凑近他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这时,身后却射来两道阴毒的目光,紧紧锁着两个靠在一起的人影。是陈霸! “别回头!”明哥一把将要回头去看的云苓拥进怀里,炽热的唇落吞没了云苓,云苓一愣,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图,不由热烈地回应起来,脚下却慢慢挪进了溪边一丛茂密的灌木深处。 当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灌木后面,陈霸的眼里立刻浮现出不屑和淫邪,看着不远处魂不守舍的汪懿玲咽了口口水,又冲着明哥和云苓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这才骂骂咧咧地拉起汪懿玲去找鬼虎…… 而此刻,灌木深处却是另一番景象。云苓小心地将让男人靠坐在树下,轻轻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果然早上早上包扎好的纱布已经被渗出的鲜血染红,还好今天男人特意穿了黑色的衬衣,就算染上些血迹也不明显。 云苓不敢怠慢,解开纱布沾着溪水将仍然狰狞的伤口擦了遍,又上了药。手边却没有可以包扎的布条。她翻起衣摆看看还算干净的里衣,转过身撕了一块下来,扯成几条勉强包住了伤口。 整个过程男人没有开口,只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靠着大树,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斑驳地落在他苍白清峻的脸上,犹如雕塑家刀下高贵神秘的王子雕像。 就在这时,灌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仿佛有人正朝这里悄悄靠近。云苓一惊,下意识将带血的纱布朝灌木间一塞就要去看,却被后面伸过来的手一把攥住。 云苓回头一看,却见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看着云苓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将她轻轻拥进怀里。 云苓柔顺地趴在男人怀里,前一刻还狂跳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听着耳边男人沉稳的心跳,她竟然有些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怕吗?”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云苓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慢慢收紧,明哥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答案,低低地笑起来,震得胸口嗡嗡作响,却好听的让人着迷。 “四弟和段小姐还真是难舍难分,看来这个段百燃的女婿你是做定了,到时可别忘了提兄弟一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随即鬼虎带着陈霸和五六个手下从灌木丛后转了出来,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刷刷对准了树下的两人。 而明哥却连眼皮也没抬,拍着云苓的肩膀,勾起一抹慵懒的笑,说道:“二哥和三哥怎么都有同样的癖好——喜欢偷窥隐私?” “哈哈,四弟说笑了!我要是不看着点,怎么知道四弟受了那么重的伤?看来火狼猜对了,这莫不是昨天被大哥砍的?”鬼虎阴阴一笑,手一挥,身后的陈霸立刻用枪尖挑着一块染血的纱布递到跟前。 云苓看着那熟悉的纱布,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身体却微微一颤,心沉到了湖底。 明哥仍旧一脸的漠然,放开云苓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二哥这话小弟就听不懂了!昨天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干我们这行的哪天受点伤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二哥就是要往小弟身上扣屎盆子,看着在我拼死将你救出来的份上,也总的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明哥连嘲带讽的话激得鬼虎额上的青筋一阵暴跳,他怪笑一声,喝道:“你是不是昨晚那个人,一验伤口就知道!带走!” 陈霸一听,心里对明哥的怨气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上去就要扭男人的胳膊。明哥哪里肯乖乖就擒,微一侧身,飞起左脚踹在陈霸胸口,将他竟然踢出去一米多远,嘴里冷哼道:“‘凭你也配碰我?” 此刻,云苓的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背后更是冷汗涔涔,但此时她除了干着急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尽量缩在一旁不给他添麻烦,却冷不防被鬼虎的另一个手下逮了个正着,扭着她的手臂向鬼虎的方向拖去。。 “放开我!你干什么?”云苓剧烈挣扎起来,无奈力气有限,怎么也挣不开男人铁钳般的手。 明哥这才发觉云苓被鬼虎的手下控制了,薄唇紧抿,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厉声说道:“放开她,这事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