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宝坐起来的那一瞬间,病房里的温度好像一瞬间降了好几度,一股股阴风好像从病房里的各个角落往小宝的病床上聚集着一样。
“啊”我身后的刘翠芬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尖叫了起来,我眉头一蹙,转身就朝着刘翠芬呵斥了一句:“不想死的话给我闭嘴!”
柴永健和柴永国的脸色都不好,眼底也有了恐惧。
我没工夫管他们两个人。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附在小宝身上的那个脏东西上。
“小宝?”我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身子有些发抖的小宝,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哗啦一声,小宝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仍在了地上了,我面色沉着的看一脸奸笑的小宝:“有什么事直说,你要是敢伤及无辜。我一定让你好看!&039;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小宝不说话,依旧阴森森的笑着。
小宝的头忽然低下又抬起,再抬起来的时候,小宝一直翻着白眼,那种白不是正常的白,而是一种灰白,看的,让人心惊胆战。
阴冷笑着的小宝,忽然伸出双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掐了过去。一边掐一边摇头,眼珠子也翻动的越来越快,我知道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状态。
眼前的情形这么严峻,根本不允许我有半分的差池,我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把手里流出来血点在了小小包的脑门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符,右手一拿掉左手就贴了上去。
小宝的眼睛快速的翻动着,一会黑一会白。
里面的那个东西很痛苦,整张脸都因为痛苦挤在了一起,但是还死死的附在小白的身上不想走。
“还不走!”我眯着眼睛吼了一嗓子。流血的手指落在符纸上,小宝痛苦的尖叫了一声。咚的一声倒在了病床上,嘴里吐着白沫,双腿不停的乱蹬着。
这是我离开老道以后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东西,就在刚刚我差点都以为自己不能把这个东西给解决了。
后背一阵发凉,两条腿都软的跟个面条似得。
柴永健看我喘着粗气,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我跟前,小声的问着:“孙小姐,小宝没问题了吗?”
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好一会才开口道:“他被脏东西上身了,现在没事了,不过这间病房不干净,你们最好还是给他换个病房!那个脏东西只是暂时离开了,可能还会回来!”
柴永健听完松了口气,连忙让柴永国把刘翠芬给扶了出去,又叫了医护人员进来。
我在病房里待了好一会。直到身上有劲了,才吃力的拖着两条腿离开了病房。围围妖巴。
“没事吧?”我两只脚从病房里拿了出来,宋楚瑜就迎了上来,递给我一瓶水。
我还心有余悸,也没客气,接过矿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大口,心里舒服了一点,才停了下来。
宋楚瑜扶着我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又递给我一包纸巾:“擦擦吧,你额头上全是汗!”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觉得刘海好像和额头都粘连在一起了一样难受的厉害。
我把矿泉水放在一边,一手撩起刘海,一手擦着汗,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的那个脏东西。
总感觉这件事情还没完一样,不过事情没出我就不确定。
这边我还和宋楚瑜聊天的功夫,进去里面忙碌的医护人员都出来了也,一个个脸上都是震惊。
“不可能啊,这个孩子明明没救了,怎么可能突然间就醒来了?”
“孙蛟,你果然不一般,看样子我以后可真要牢牢的抱紧你的大腿了!”宋楚瑜瞥了一眼出来的大夫,半是跟我开着玩笑。
我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等着柴永健。
我不知道柴永健到底是什么样的华侨,竟然说换病房就换了病房,还是这个医院最好的独立单间。
之前被吓到的刘翠芬看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小宝,连哭带笑。
柴永健也是送了口气,如果说我处理柴蝶事情的时候,他对我只是简单表面上的尊敬,现在就是发自肺腑的尊敬,看着我的的神情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