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各种规劝多了,李世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种评价了,对此,李捷却是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本来的吗,我经营我的小店好好的,他一个堂堂国家重臣,那么多天下大事需要他照看,那么多贪污腐败需要他弹劾,他的精力却都放在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如果他是五六品的御使,侍御史到没什么,他一个三品宰相没事不管国家大事,天天盯着皇家,他是何居心?”
这话说的李世民猛然一愣,作为皇帝,李世民天生对这种事情很敏感,不由自主的就想的深了深,不过李捷却没给他多想的时间,继续就说了起来。
有些事情,半知半解的怀疑可比想透了的政治妥协可怕的多。
“再者,他说我有伤风化,长安市坊那么多胡姬酒楼,他就专门盯着我一个,是何居心?尤其是风化,他以为他是谁,他有什么资格给风化下定义?”
前半句还让李世民再一次沉思,后半句却让李世民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够狂的,别人一个风化定义他都接受不了。
不过这还没完呢,李捷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继续气呼呼的说着。
“并且,我的爹啊,你注没注意他这个字眼,风闻!那就是听人说啊!他一个宰相级别官员,听说了一点事情,毫无证据就敢上书弹劾一个皇子,他办事靠谱吗?他做人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前两个都是铺垫,李世民任用褚遂良十多年了,不会因为李捷几句猜疑而改变,最后一个才是最毒的,攻击一个宰相办事不靠谱,对于注重实用的李世民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被他这么一说,李世民一回忆,似乎褚遂良的奏折中,风闻两个字还真不少,顿时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不过好一会,李世民又是笑骂的对着李捷摔了一下奏折。
“好你个九郎,又被你小子绕进去了,说到底,还是你违规经营酒肆,不知道大唐诏令,官宦一律不得经商入市吗?”
“可我不是官宦啊!大唐律里可没有皇子不得经商这条吧!”李捷再一次无辜的眨了眨眼,李世民顿时再一次哑然。
还真没错!这小子的漠北行军大总管,漠北都护府都督都因为上一次他出走被夺了!除了朔王王爵,这小子还真是无官一身轻。
“况且成年皇子按律当之官,父皇勤俭节约,我的封国还那么偏远,不提前赚些钱,到哪儿怎么过活啊,怎么年年给父皇母妃置办礼物,以表孝心啊!”
李捷越说越可怜,就差没仰面而泣了,听的李世民也彻底无奈了,原本的批斗大会也变成了无奈给他的支招大会。
“我的皇儿啊,那你不会做的隐秘点,划到别人名下替你办事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自己出面弄得这么难堪,还让别人有了攻击的把柄,当年你爹我就咳咳。”
李世民差点就说漏嘴了,就在他尴尬的时候,李捷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般。
“那可不成,我这半遮半掩,都有人眼红我的产业打上门来了,再那么隐晦,还不得让人欺负死啊,爹,我让人欺负了,您也是面上无光啊!”
“哦?谁敢上门欺负皇儿?”
“额,肖小而已,已经被儿臣打发了。”
估计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勋亲子弟,既然李捷自己收拾了,李世民就也没多问,也不知道他若知道了今天和长孙冲的冲突后,还能不能笑的这么和善的坐在这里给李捷出着当年自己用过的法子。
父慈子孝好一会后,李世民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处理,就干脆打发李捷滚蛋了,不过得到李世民的暗示后,李捷却一时间没走,犹豫了一下,这一次真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父皇,对于和吐蕃的和亲,我还有些小想法。”
“哦?说。”
刚刚李捷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引起了李世民的兴趣,对于他干预政事也没有不悦,而是好奇的问了起来,不过组织一下措辞,李捷刚要说的时候,外面小黄门却是长长的一嗓子。
“长孙大人觐见!”
我靠,老不死的到底不怕丢人杀过来了!长孙织这方面李捷还真是心虚,立马一拱手道别起来。
“父皇,既然您还有公事,儿臣就告退了。”
“也好,去看看你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