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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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话多少显得直白,意义也不是特别深刻,但着实贴切的形容了高长恭的所作所为啊!”,高哲捧着一碗热呼呼的姜汤,没喝,只是那么双手捧着取暖。嘴上是感慨唏嘘,实际毫无面临严峻的态度,有点儿浪荡公子的玩世不恭。
这儿是西宫,太后陆令萱的地盘。陆令萱是燕国的真正掌权者,关乎斛律光的死、高长恭的行径,她皆有了解个七七八八,此时板着一张僵尸脸,道:“你说的对!高长恭不是善茬子,他从前不展露庙堂争斗的天赋,是因为不需要,亲王的身份即够用。现在”
“现在他展露庙堂争斗的天赋,说明性命受到威胁,被逼急了!”,高哲接过陆令萱的话儿,抓把湿漉漉的头发,犹豫的补充:“或许为了燕国?”
“为了大燕?”,陆令萱轻蔑冷哼。
“谁知道呢?”,高哲一砸嘴儿,垂首呷口热水。
陆令萱阴翳的拄着拐杖踱步,偶尔遥望殿外的水雾连天、烟雨迷蒙,不知过了多久,不阴不阳的讽刺道:“高使者养气的功夫挺好,这样的节骨眼儿里也能坐得住!”
“事成定局,无可更改。”,高哲淡淡的道:“与其心慌意乱的去行动,促使一错再错,不若定下心神,暂时追求稳固局势,以观后效。”
“可斛律光被陛下处死,与斛律光自裁而死,份属两个天差地别的概念!”,陆令萱眉宇紧蹙,沟壑纵横的皱纹聚拢一处,气质急转直下的降低。哪像个凤临天下的太后娘娘,分明是个专门吓小孩子的老巫婆。她情绪比较激动,虽然体现的不多,那是竭力压抑的结果。
“长生何尝不知。”。高哲放下茶盏,顺手朝宫女儿要张毯子包裹淋雨湿透的小身板儿,他归返皇宫,还没去看望燕帝高纬,先找的陆令萱。“斛律光被燕君处死。那么斛律氏得诛九族,省得他们反动叛逆,连同以斛律氏为首的自诩忠良的派系亦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斛律光自裁而死,且有高长恭传达忠诚心意,燕君难免念及旧情保下斛律氏”
陆令萱暴躁的打断高哲的话,道:“斛律光死了,哀家什么都没得到!”
“不不不不!”,高哲否决陆令萱,道:“按照我们交易的内容,扳倒军方三巨擘斛律光、罗艺、高长恭。斛律光确实倒了,而且死了!这是收获之一,另外一个收获是韩长鸾那边儿您稍微推动下就能拥有兵权。不过计划没有预想的十全十美罢!譬如击垮以斛律氏为首的自诩忠良的派系,进一步加深您对燕国的掌控。”
陆令萱一琢磨,道:“哀家贪得无厌啦!”,她瞥了眼斜侧的高哲,道:“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斛律光临死屠了大隋的驿站,他这是破坏两国议和。”,高哲问道:“一旦战争开始,想必您不会、不敢向燕国军方派系伸手?”
“不会。不敢。”,陆令萱干脆的答,理由是:“哀家喜欢权利,可没喜欢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哀家的全部,建立在大燕生存的基础。”
“您想战争开始吗?”,高哲追问道。
陆令萱斟酌一番,道:“不想!”
“看来您还是选择了权利。”,高哲嘀咕一句,道:“长生查看了驿站的情况。索性安宁公主应该未死,被我的几个护卫带着突围了嗯,他们极有可能找提婆兄。只要和亲公主没死,一切就有转机,剩下的无非操作操作、解释解释。”
“哀家该怎么操作?怎么解释?”,陆令萱道。
“斛律光杀身成仁,俨然英雄姿态,这时候向他泼脏水是不可取的,推责任却无妨,您将这件事情定性为斛律光怨恨大隋,一时激愤下的手。”,高哲背负双手,道:“然后厚葬死去的随行,补偿和亲公主损失的嫁妆,及秘密送质子前往大隋。”
“秘密?”,陆令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