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使者盯着祖某作甚?”,祖珽问道。
高哲骇了一跳,讶道:“祖丞相如何获悉长生”
“哈哈哈!”,燕帝高纬搥搥高哲,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笑道:“又一个上当的!他诈你呐!”
高哲翻了白眼。
祖珽双手揣袖,靠着椅背,饶有深意的道:“人们习惯忽视别人的优点,死盯着别人的缺点不放。”
高哲颔首,沉默的玩儿牌。
银质卡牌有纹路,祖珽用细长白皙的手摸,确定自己的牌,同他玩麻将一方式。当然他若“闷”,是不可以摸的,否则其他人哪是他的对手。
燕帝高纬自顾自的开心,高哲、祖珽、穆提婆、高阿那肱是各有各的心思。
半晌。
穆提婆率先讲道:“陛下,易京城谣言四起。”
“谣言?什么谣言?”,燕帝高纬搓着牌,心不在焉的问。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易京、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以及关于兰陵王殿下的种种传说。”,穆提婆干脆的讲了一通。
燕帝高纬愣头愣脑的道:“什么意思?”
祖珽不阴不阳的插嘴道:“高使者才学盖世,不妨替陛下解惑?”
高哲轻描淡写的道:“百升为一斛,明月是斛律大都督的表字,飞上天、照易京”,他把话丢还祖珽:“祖丞相,您说这什么意思啊?”
“少绕圈子的!”,燕帝高纬烦躁的一扔牌,道:“祖孝征,你讲!”
祖珽无奈,道:“谣言暗指斛律大都督要篡位。”
燕帝高纬慌了,结结巴巴的道:“是是真的吗?”
斛律光威名太大,燕帝高纬对他有阴影,畏惧的不行不行的。
“真假未知,但斛律氏累世大将,功勋卓著,百姓们欢欣鼓舞。”,祖珽幽幽道:“似乎乐见其成。”
燕帝高纬没心思玩儿,又是惶恐又是生气的攥拳头。
恰巧。
有官员送奏疏询问,“斛律大都督率军三千进逼易京,称奉陛下口谕班师述职,可有此事”。
燕帝高纬懵了:“没呀!朕没诏他班师述职”
“陛下!事态紧急了!”,祖珽大声道:“斛律光这是欲行不轨!”
“不不可能吧。”,燕帝高纬怯弱的一面,不曾随着换了个“亲娘”,真正的消失。
高阿那肱帮腔祖珽,道:“陛下!斛律光七朝元老,军中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掌兵者十之八九是他的人家中弟弟斛律羡乃幽州刺史,子女男娶公主、女为皇后太可怕了!”
“斛律光无有圣旨便班师述职,还率军三千。陛下!不早加以制止,任其发展,那就危险了。”,祖珽急迫的道:“还有,他家藏有弩甲,奴僮千多。万一里应外合”
燕帝高纬心乱如麻,犹犹豫豫的道:“制止?怎么制止?”
祖珽伸掌做刀状,咬牙崩一字儿,道:“杀!”
“噗通!”,燕帝高纬一屁股坐地,嗔目结舌:“这这斛律大都督一向忠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