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忙,反正我也看不懂。”我笑嘻嘻的把本子推还给他,而后见古绯给我打了个眼色,便说道:“而且你那厂子,今天我也让古绯去看了,好像问题不小啊。”
咣当!陈立熊手中的勺子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哆嗦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古绯:“您原来已经去过了啊,哈哈哈,那就好,只是不知我那厂子有什么问题,是风水不好,还是”
“少打哈哈!”古绯一巴掌呼在桌子上,吓得陈立熊跟个弹簧似的,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古绯阴着脸说道:“老实交待,你那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吴家有规定,下了世俗的子弟,不许用术法害人改风水,这些都被你丢到脑后了吗?”
“不敢,不敢。”陈立熊哆嗦着身子,也不坐下了,就这么弓着身子,保持着跟我一样的高度,哭丧着脸装起可怜来:“长老,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您也知道,吴家向来不给我们这些人拨款支持,也不许我们做歪门生意,最近生意又惨淡了些,眼见得就要交份子钱了,这钱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给你们生出来吧,实在是被逼的急了,走投无路下做的这买卖,就那阵法,还是我自己花钱买来的,您不能既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吧,您摸着良心说说,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有的话,我肯定改!”
他这话说的义愤填膺的,如果不是之前受到他的算计,又无意间偷听到他的话,我还就真信了,只不定还得跟着他一起声讨吴家呢,但现在,我只觉得这人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阿莉捏着嗓子,学着他的声音说道:“本以为吴家已经垮了,没想到只是个孩子过来都有本事破我的法术,早知道就先斟酌着点再答应他们了,现在手也出了,套也下了,不知怎么才能跟吴家和好啊。”
这话出来,陈立熊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们跟踪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偶然撞见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阿莉嘟着嘴说道,陈立熊像是忽然被抽了脊椎骨,一下子坐了下去,这话被我这个长老听到,他就算再怎么装也没用了,一个意图叛变的帽子扣下,足以掩盖掉一切,见火候差不多了,古绯借机说道:“你也先别忙着软,这事也就我们知道,没传到吴家上面,你还有些机会的。”
听到这话,陈立熊的眼里又闪出精光,立刻从椅子上坐起:“我明白了,放心,会让几位满意的。”说着,他右手手指搓了搓,摆出个数钱的手势,看得我挺无语的。
“谁要你的钱了,我是要你把教你术法的人供出,以后老老实实为吴家办事,这件事,我们可以当没发生过。”古绯不耐烦的摆着手做驱赶状,陈立熊知道自己会错意了,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被狂喜取代:“自然,自然,多谢几位的体谅,哈哈哈,我就知道,各位都是办大事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嘛。”
这马屁拍的,真是够低劣的,我觉得有些作呕,不再理会他,就让古绯跟他扯皮去了。
又喝了几杯,也许是被酒劲壮了胆子,陈立熊主动跟我搭话,问起怎么知道他的事,我也没瞒着,就说那寡妇得罪人了,我被拉过去帮忙,恰好撞见了,气得他直骂那寡妇的不是。
见他那样,我又好心提醒了他,那寡妇联合了个道士,打算谋夺他的家财,这件事本来我想不想说的,但现在他又表了忠心,自然得提醒几句,陈立熊那脸色当场跟吃了苍蝇一般,气呼呼的叫嚣着要把那两人剁了喂狗。
“那道士长啥样的?”陈立熊气冲冲的问道,我摊了摊手:“不清楚,就知道他背后有个龙虎纹身”
“什么是他?”犹如听到什么让人惊讶的事,陈立熊和古绯惊讶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