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种,下贱的、装模作样的**。
所有的兴趣都没了,只留下了浓浓的反感和厌恶。
岳瑛嘲弄的笑了下:“不说什么,既然你不想吭气,那以后都别说了。”
女人被赶了出去,可是岳瑛心里的怒气和烦躁却丝毫没有消下去,反而越烧越旺,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从眼睛好了之后,岳瑛就没有了以前那股阴翳的劲,但是现在好像有一股全新的,他并不了解的陌生情绪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注入进去了,融化在血液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尝试着去回味白天那种感觉,那种自上而下的缓慢舒适的拨撩感。
然而岳瑛却想起了那天的桂花树,鼻尖都是浓浓的桂花香,接着就不可遏止的想到了露出了慈善又干净清冷的温希恩。
一切犹如火药碰到了火星,烟雾彻底混沌住了他的大脑,那种爆发出来的感觉他无法控制。
——
岳瑛气喘吁吁,却逐渐冷静了下来,然而又感到空空荡荡。
发泄完了之后,岳瑛以为会好一些,可是又突然意识到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出现了。
很不舒服。
就像忙忙碌碌半天一转头却发现什麽也没有抓住一样。
脑中一片空白,连失落也无法诉说出来。
岳瑛又沐浴了一遍,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醒了。
宽大的殿里被朦胧夜色笼罩着。
——
碧玉珠串似的柳条低低地垂下绵绵茸茸的绿丝,在温希恩周遭笼罩惬意的荫庇。
温希恩把衣袖掀起了一截,露出雪白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块淡蓝色水滴形状的印子。
颜色很淡很淡,这就说明鲛珠的力量在削弱,这也就代表岳瑛的眼睛应该也快好了,等印子消失,也是温希恩消失的日子。
可是温希恩去问的时候,岳瑛还是说看不清,还是迷迷糊糊的,按道理说到了现在,眼睛应该与常人无异了。
那么答应只有一个,岳瑛在撒谎,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谎,他不是最在意自己的眼睛吗?
如今好了,不设宴庆贺,反而还藏着掖着。
——
“净尘——”柯长庆举着一方红色的物件儿踏进门,等快到了的温希恩面前,又神秘兮兮地藏在身后。
他有些羞怯地半跪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的和尚旁边,见温希恩在闭目诵经时,也里面收了声,不敢吭声。
还是温希恩睁开了眼睛,柯长庆才兴冲冲的道:“猜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温希恩堪堪瞥了他一眼就把头转到一边儿去,并不理会他。
柯长庆眼底烁烁闪着的亮光有些黯淡,还是把藏在背后的物件儿献宝似的打开,递到温希恩眼前,是一盒卖相精巧的红豆酥。
“我看那日满桌的糕点你只动了那盘红豆酥,就觉得你应该爱吃,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有店家在卖就顺道买了一盒回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温希恩恩鼻尖耸动了下,闻到一股甜而不腻的清香,并不是什么街边摊货。
她看过来,盯着锦盒上印的“玉食斋”三个大字。
玉食斋,温希恩还是听岳瑛说过的,数一数二的糕点铺,传言他们家的红豆酥堪称一绝,但并不开在长安城内,而且排队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与岳府的方向相差十万八千里,哪儿来的恰好,顺道之说呢?
温希恩看向柯长庆,柯长庆正用他那狐狸眼烁烁地盯着她看,眼底闪烁着期待的欢喜。